“犯妇余翠兰,你这是何意?”
知县大人皱眉。
就连堂外的围观群众们,也都愣了。
“翠兰,你这是怎么了?”
一直跪在余翠兰身旁的晏元良,也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想伸手去拉住她,可又不敢。
“大人,您想听到的真相,就是方才小妇人说的那样吧?”
余翠兰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仿若无人地直接站了起来。
“主簿大人,五年未见,您可曾记挂过小妇人啊?”
这又关主簿什么事情?
众人更摸不着头脑了。
就连知县大人也忍不住转头,看向身侧:“你与这堂下罪妇是旧相识?”
主簿擦汗的手一愣,还未说话,那堂下的余翠兰又开口了。
她娇柔一笑,眼中带着无限柔情:
“岂止是旧相识,彦生,不对,现在是刘大人才是。这些年来,小妇人心中可都牵挂着您呢。”
“午夜梦回,不知那贺家的两个儿子,有没有找你索命哪?”
这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贺家两个儿子的死,竟然跟这公堂之上听审的主簿大人很有干系?
今天这事儿,可真够曲折离奇的。
群众们被惊得鸦雀无声,只有一声接着一声的倒抽冷气声。
“余翠兰!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是何下场?”
主簿深吸了两口气,勉强稳住心神,厉声呵斥道。
这该死的毒妇!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就不该念着旧情留这妇人一条命!
知县大人默默打量着身旁的主簿。
心里暗自琢磨:
刘彦生此人,做事果断,为人圆滑老道。对自己一向也是忠心耿耿,不然也不会短短四年就坐到了主簿的位置。
他暂且按下心中的疑虑不表,只是转头便对余翠兰说道:
“有本官在此,事情背后若有隐情,你便如实到来,本官定会为你做主。”
余翠兰面上的笑意更加浓烈。
人心啊,果然都是善变的。
刘大人,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无义了!
“求知县大人明察!此事背后确实有隐情,小妇人这就一并道来。”
说罢,余翠兰便在堂中跪下,对着知县大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再抬起头来,发髻早就彻底散落下来,那耳畔轻轻浮动的两缕发丝,却显得她更加楚楚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