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丞的算盘珠子都崩沈骏脸上了。
他替妹妹不值。
蒋丞神色未变，反而温和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微明，你是怎么想的？”
沈微明淡淡的看了眼，没有将过多的精力放在他的身上，反而看向角落处的母亲。
她状态很不好，丝绸做的旗袍都遮掩不住浑身的颤抖。
这个样子是发病的前兆。
沈秋雅经不起太大的情绪波动。
沈微明缓缓走上前，伸手抓住母亲的手，“别怕，我哪儿也不去，一直陪在你身边。”
沈秋雅神经质的看着儿子，嘴唇哆嗦着问，“真的？”
沈微明点头，他的眼里充满了怜惜。
面前这个让他叫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姑姑，当得知她是自己母亲时，这些年她的所作所为，自己也就明白了。
他做不到责骂，但也知道底线。
今天这事不能答应。
沈微明又慢慢回头，“外出旅游就不要了，我和家人待在山城挺好的，而且我的身体不允许去太远的地方，过两天我就要治疗了。”
蒋丞不算只手遮天，但他的情报工作做的也不错。
他也不失望，反而很大度，“我只是来问一问，既然不愿意去，我也就不强迫了，身体要紧，过两天成绩出来，你想好要报哪儿了吗？”
蒋丞恨不得弥补二十年缺失的父爱，语气温柔，甚至觉得可以为儿子破点例。
沈微明环顾一圈，又想起自己喜欢的东西，“我不打算走太远，要么在川省找个好大学上，要么去京都。至于专业，我喜欢数学，以后专门从事数学方面的工作，毕业留校或者继续深造都行。”
他的志向是做另一个华罗庚，能不能行的总要试一试。
蒋丞不强迫儿子做什么，反正他已经到了这个位置，其中的辛酸自己也知道，没必要强迫儿子和他走一条路。
更可况，他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
没资格决定沈微明的前途。
他笑的温柔，“你做什么我都支持，要是需要帮助也说一声。蒋家还是能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忙，这里是一张存折，这里面是我这些年的工资，我也用不到，留给你买点喜欢的东西。”
蒋丞将存折放在了桌上，上面也就几万块钱，工资占大头，剩余的不是奖金就是各种补贴。
之前没有机会给儿子，现在一股脑给他，自己心里也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