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尾巴处的那道伤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还没完全痊愈,隐藏在白色的皮毛p;刚才陆连山抓它的时候这狐狸应该是挣扎着把伤口又弄裂开了。
“我知道有止血的药材。”
江知鱼看着陆连山提溜在手上的小狐狸,内心一软。
跑到竹屋当中,娴熟的从药柜当中找到了止血的药材。
这药材是方清从山上摘下来的,是给人止血的,但动物应该也是可以用的。
陆连山站在门外,看着江知鱼取了药材后放入石磨中碾碎,又细细的倒在油纸上面。
手上提着的小狐狸“嗷嗷”喊叫了两声。
江知鱼掀起眸子来,目光扫过竹屋,正想着寻个竹篓先将这小家伙关起来。
就瞧见陆连山已经从门外那了个竹篓进来,把白狐往里面一放。
那白狐便不能动弹了。
“还要什么药材,我帮你拿。”
江知鱼的个子不高,陆连山看那药柜有些高,便走到了她身后,打算帮她拿东西。
眼角瞥到一味药材。
“知知,白附子是何药?”
江知鱼头也没抬的回着:“可解毒,祛风止痛。”
话音一落,陆连山放在药柜上的手顿了一会儿。
“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知鱼将碾磨好的药材放进一旁的器皿中,转过身来,打算拿另外一味药材。
“我记得村子里有个爷爷,那一年就是服用了白附子,最后连身上的中风都治好了,知知可记得?”
陆连山目光落在江知鱼白净的小脸上。
小丫头的眸光清澈,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端倪。
“知知也记不太清了,那人是爹爹救得吗?”
江知鱼确实是不记得青莲村有没有人因为中风服用了白附子。
就算是上辈子有这回事,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她不记得也是应该的。
陆连山应当不会因为这一点看出什么来。
“是过去好久了,当年知知不过才两岁。”
这话当然是陆连山胡诌的。
他嘴角微微往上扬了扬。
此药物被方清放在药柜的最上层。
是因为此药具有毒性,江知鱼触手可碰的位置是找不到这味药材的。
他记得少年时,他教江知鱼识字,江知鱼说方清便是先教她从药材的名称开始认起。
这面药材柜子的高度,就是一个成年人都要踮脚才能碰到最上面一层。
江知鱼的身高,恐怕连最上面几层的字都是看不清的。
所以那日他问到上面的药材时,江知鱼也说不出功效来。
方清也并未教过。
倒是那一年他在白鹿书院读书,江知鱼来县里陪读时,时常关照她的一位爷爷患有中风,当时宋芸娘还上门去照料了几日。
当时县里的大夫便用了白附子,还特意嘱咐他们这药材不能随便用,是具有毒性的。
江知鱼在他书院休沐时同他说起了这桩事情。
给白狐上了药后,江知鱼蹲在地上,看着那白狐漆黑的眸子。
眉眼瞧的弯弯的。
“若是喜欢,便带会家中养也可。”
陆连山检查了一下竹屋的其他地方,关好了厨房的门后才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