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裹得跟个雪球似的，看着有些笨重，右手紧握手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路面结冰难走，陆笙摔跤。
比他人先去到陆笙身边的是在几米外的商卿。
白雪间，滑倒在地的他被她扶住，此时的商卿眼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隐隐担忧。
而陆笙的眼里，诧异、震惊以及欣喜。
“刚醒来就到处乱逛，嫌命长么。”商卿扶着他起身后松手退开，见其身上白雪又往前，上手给他拍着肩上落雪。
陆笙受宠若惊，眉眼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饿吗？”他问得莫名其妙。
也不等商卿给话，自己牵着商卿手掌就往离开后院的小道走。
“小嫣煮了饺子，我有些饿，你陪我过去。”
小道上是鹅卵石，其他季节还好，到了冬天结冰连正常人都觉得难走，更别说当了三年植物人的陆笙。
商卿微叹，挽住他手臂更加贴近，叮嘱他，“慢点儿。”
前来寻人的陆老夫人眼带笑意转身，吩咐下人，“去把小小姐叫来我屋里。”
去了陆嫣的院不见人，商卿让人把饺子送到北笙院，她扶着陆笙从其他路返回。
一通折腾，饺子入口是十多分钟后。
屋内暖和，陆笙脱下厚重大衣。
商卿舒服靠着藤椅，噙着笑的眼就这么一直落在陆笙脱衣的动作上。
直到人家落坐她身边的沙发。
陆笙端起其中一碗饺子，问得真诚又无辜，“怎么一直看着我？是太丑吓到你了吗？”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陆笙跟丑这字儿从来就搭不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