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锋这才回神,商如到底是主宰商家多年的人,马上决断冷伐:“这件事,还是交给付总抉择吧!”
杀人是大事,就算这件事,付一清能逃脱杀人的嫌疑,但是蓄谋是有的。
许芒炙早有准备,将录音笔给了陈母。
此时陈母已经哭成泪人,扬言要付一清陪葬。
这些,许芒炙不管,面对两次打了自己的妇人,许芒炙的心软也就那么一瞬间。
说到底,见过太多人命如草芥的事情,她也心如磐石了。
许芒炙冷酷的走出马场,这时候,天上的星星真不少啊,明亮明亮的。
“会不会觉得我心狠手辣?”
对陈母,她泛不起一点怜悯之心,对付一清,她更是没有手下留情。
说起来,那人还是自己的表妹。
盛锋说:“你不是那种人,是付一清自己做错事。”
至此,他的心里还是震撼的。
盛锋这个圈子几乎都是纨绔,玩得下作的朋友也不是没有,盛锋有时候会觉得那般纸醉金迷没意思,人心都泯灭了,但也没有反感过。
人嘛,就是食物链关系,他有时候觉得那些人明知道会受辱为什么要凑上来?钱就那么重要?
甚至会觉得那些人活该。
但是,付一清害陈清觉这件事不同。
杀人啊,原来人心没底线的时候,是这么可怕的。
到底是才二十一岁的男孩子,心里有戚戚然。
“炙姐。”
“嗯?”
许芒炙回头,发现盛锋还站在原地。
盛锋说:“我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对你心动的了。”
“在你来付家的第二天,我第一次见你那一次,那时候小淮想要捉弄你,故意问牛是怎么喝水的,你不仅仔细说了,牛喝水会一直在水里一口口吞,还说牛会甩尾巴,还说,在秋日里,骑着牛在小道上走,是你觉得最舒服的事情……”
那时候的许芒炙神态放松,语气平缓,听着她的描述就能畅想出一片乡下绿油油的景象一般。
而刚刚她在马上温柔的神情,让盛锋当年的幻想实质化,他难掩心头的怦然心动:“你会骑马是因为骑牛吗?”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
但许芒炙却“哦”了一声:“原来那时候是在捉弄我啊,难怪你们一进门就笑得跟傻子一样。”
许芒炙瞬间恢复高冷,这些人就是这样的,日子顺遂惯了,动不动就喜欢拿人开涮。
当时盛锋领头进门的,笑得最为夸张,一行人甚至正眼都没有给她。
后面,付一清领着他们出来,站在台阶上趾高气扬的说:“你过来,我介绍我的朋友给你认识。”
一副施舍的口气。
但她初来乍到,又是寄人篱下,当年她只能呼之即来。
她说,她叫许芒炙,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但还是透露出了她的胆怯。
盛锋就那样高高在上的站在台阶上,正出在变声期的男生,声音嗡嗡,但却格外有力:“我叫盛锋,针锋对麦芒的锋。”
当时他是想要跟许芒炙开玩笑的,但表露出来的表情却格外认真,似乎真的很不喜欢她,霸道的问:“你怎么敢来付家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