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彤眼睛瞪得老大,“整整四年,你一场恋爱也没谈?”
寒溪觉得,这四年自己成长很多,可此时在张瑞彤如此夸张的逼问下,却又忍不住脸上发热。
她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你呀”,张瑞彤一脸惋惜,“就是眼光太高了,普通男人根本入不了你的眼。”
是惋惜,更像是夸赞。
一旁的覃韬笑着端起酒杯,忙打岔道:“两位漂亮的女生,说什么悄悄话呢,别光顾着叙你们的姐妹情,把我们俩晾在这啊。”
覃韬因为寒溪那场官司,一战成名,年纪轻轻就成了家喻户晓的名律师。
这几年他名利双收,春风得意得很。
事业上顺风顺水,个人感情上,便没那么如愿了。
女朋友谈了好几任,谈来谈去,总是不能让他满意,现如今成了青州律师界的一枚钻石王老五。
打从一进门,他那双眼一直围着寒溪打转,张瑞彤这样的人精,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几句话便能猜出对方的目的,几个眼神交换,两人便达成了默契。
一个图财,一个图人。
两人巧舌如簧,开始给寒溪劝酒。
一开始还顶得住,苏羽帮忙挡了好几杯,可架不住轮番轰炸,不大会儿,寒溪也破了例,喝得有点脸热了。
“来,我们点歌,唱歌。”张瑞彤大着舌头提议。
“唱歌有什么好的,俗~~”覃韬拦住她,提议道:“听说顶点有个特别的节目,你们等着,我去点一个。”
覃韬说着话,起身走出了包厢。
.
办公室里,宴辞青正在喝闷酒。
丁慕川揣手坐在他对面,冷眼看着他,劝道:“早就劝你死心,就是不听,这回见识了吧。女人变脸可快了,今儿跟你好得穿一条裤子,明儿就能扑别人怀里撒娇。
你还想当个现代男版王宝钏啊,苦守寒窑挖野菜?你省省吧,早点看透了本质,早点放手,早点开始新的生活,早点解脱。”
宴辞青翻着眼皮瞪他,好半天蹦出几个字,“你懂个屁”。
丁慕川刚想反驳,就听有人敲门。
“进来。”他不耐烦说道。
“丁总”,领班七喜探头进来,小心翼翼问道:“楼上有客人想点小提琴独奏,不知道宴少他……”
宴少今儿心情不好,进门的时候,七喜跟他打招呼都没理。
以前宴少兴致高,跟乐队疯玩,气氛到了,上台拉一曲也是常有的事儿。
可今儿……
“拉什么拉,就说今儿咱们这的首席琴师请假了,没人给他们拉。”
丁慕川脾气暴躁,替哥们抱屈。
“可是,客人给了这个数的小费,让咱们务必安排一下。”
七喜伸出三根手指。
价钱不算低,比平常翻了一番。
“你丫掉钱眼里了,没看到宴少……”
丁慕川的话还没说完,宴辞青已经站了起来。
“我的琴、燕尾服和眼罩都拿来了吗?”他微微有些醉意。
七喜高兴地叠声应着,把藏在身后的东西一股脑递了过来。
“你丫缺这点钱啊,不去不去。”丁慕川起身想拦住他。
宴辞青却接过燕尾服,行云流水穿上,“没错,就缺这点钱,哥们以后什么也不想了,一门心思挣钱就对了。”
这话从清贵的宴少嘴里说出来,丁慕川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叛变了他。
愣神的功夫,宴辞青已经跟着七喜推门出去。
出门,上楼,站到包厢门前,他戴上眼罩,示意七喜开门,迈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