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因为他还没找到确凿的证据?所以他才这样着急她二哥书房的密室?
论罪凭证,或许这个叫秦江的到现在为止都还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那这件事情就好办……
好像也没有那么好办。
阮娇娇兴奋的情绪又一落,想阮承泽往日为人,想阮家家教门风,又想自己总不能直接去问阮承泽,“你是不是卖国求荣了?你是不是和海寇勾结了?”
她也只能像秦不理一样,默默去查。
若她二哥在书房真的有个密室呢?
若那里头真的有他通敌的罪证呢?
阮娇娇一时陷入犹豫。
闵万尔紧紧挨着她,等第三枚火炮打响,闵万尔扯一扯她的衣袖。
“娇娇姐姐,我想我爹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泫然欲泣的小鹿眼,巴巴将阮娇娇瞧着。
阮娇娇将这头可怜兮兮的小鹿搂进怀里,想起她小时候,天一黑也要找爹找兄长的,便尽可能拥紧了闵万尔。
“等外头的海寇打退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闵万尔噘嘴,“刚才姐姐们说,我们人少,恐怕不能赢呢。我不想海寇吃我的心肝。”
东南六州向来流传海寇挖小孩心肝吃的恐怖传说,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为了恫吓孩子不要乱跑出门。
“不会的,你看那个秦江,他身手不是很了得吗?他今天以一当十的时候,你睡着了,没看到。”
其实阮娇娇也没看到,她怕看。
“秦江?哦,我爹叫阿秦的那个啊?”
阮娇娇心念一动,问闵万尔:“你爹是不是以前就认得他?”
闵万尔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有啊,也是娇娇姐姐被送到这儿的时候,我们才认识他的。他可坏了,打我阿爹呐!”
阮娇娇一愣,“我被送来妙春馆那天?他也在?”
她还以为他恐吓完她,就走了。毕竟他当时那副样子,看起来也是要着急去哪处的感觉。
闵万尔认真点头,又恍然道:“啊!娇娇姐姐你那时候昏过去啦,所以不知道。”
闵万尔说完,又神神秘秘凑近她耳旁,小声道:“我阿爹不让我跟别人说,他说被别人知道了,对娇娇姐姐不好,但是我觉得娇娇姐姐你是可以听的。”
阮娇娇的耳朵被闵万尔的气声弄得发痒,但她这话叫她止不住好奇。
“是什么事情?”
“就是娇娇姐姐你心口的三个大洞啊,是阿秦扎出来的。要是不扎这三个洞,娇娇姐姐就要死了的。”
阮娇娇愣在原处,如遭雷劈。
她心口的洞,是他……
那他……
闵万尔还没说完,继续附耳道:“都说我阿爹怕见血,我看阿秦比我阿爹更怕见血呢,他扎完了你,我好像看到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