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敬更是笑得畅快,赞道:“好身手!”
又赞阮娇娇:“四姑娘也是好胆色!换成别家的姑娘,这高楼啊,一定要被叫塌了。”
阮娇娇还是惊魂未定,想说并非她不想尖叫,而是来不及尖叫。
但是这般被紧绷如铁的人带着飞窜的事情,她今生可能都不想再来一次了。
便心虚,冲着温敬笑了笑。
秦不理抬手示意温敬往雅座请。待到温敬转身,他才笑着侧身,微弯腰,低头问阮娇娇:“腿软?要我抱你进去么?”
阮娇娇嗔怒,瞪他一眼,将他推远一些,跟在温敬后头步入雅间。
那卖冰糖葫芦的老头儿一早落座了,手脚蜷缩着,拘谨得很。见他们三人进来,还有几个伙计鱼贯而入,赶忙站起身来。
秦不理笑着,温声请他坐,道:“老人家莫怕,只是一顿家常便饭,咱们叙叙闲话。”
这般说着,将主位让给了温敬。
温敬也不推辞,大大方方落座。
秦不理牵着阮娇娇,同温敬之间空了一个位置。
圆桌六位,吴遂跟着落座,还剩余温敬旁边一个空位。
有人伺候众人洗手,温敬洗干净,啜了一口花茶,才拿起筷子。
“老人家,不必拘谨,咱们先吃,怕是等会儿的客人到了,咱们这饭啊,可就吃不成了。”
温敬笑着,用手肘推一推那紧张得不敢动弹的糖葫芦老头儿。
老头儿“诶诶”应了两声,还不敢动筷。阮娇娇温声劝着,给老头儿递筷子,秦不理又给他布菜,他这才略微壮了胆子,敞开了吃起来。
温敬吃得斯文,但吃饭速度奇快,秦不理给他斟了酒,他象征地碰了碰杯子,就放在桌上,没喝。
吴遂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给阮娇娇递了一根糖葫芦,笑道:“这是最大的一串。”
阮娇娇高高兴兴接过,冲着吴遂感激笑了笑,那糖葫芦却被秦不理一手夺了过去。
“先吃饭。”秦不理道。
阮娇娇委委屈屈,又看得那糖葫芦被秦不理交还给吴遂。
吴遂接收到她的委屈,不做声,以口型道:“我给你好好收着。”
阮娇娇偷偷觑了秦不理一眼,正巧撞上他也在看她,面色不虞。
阮娇娇咬咬唇,拿着筷子低头扒拉自己的饭。
她这段时日为了调养,吃得清淡,桌上的菜色浓油赤酱,没一样她有胃口的。
没多久,伙计给她呈上一碗粥,并道:
“爷吩咐了,四姑娘得吃得清淡些,这粥是鸡汤做底,熬了两个时辰,少盐少油,请四姑娘慢用。”
阮娇娇意外,看向秦不理。
温敬又哈哈大笑:“这位壮士对娘子可真是有心。”
阮娇娇登时面红,“谁……谁是他娘子?温大侠可不要乱说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