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上没有兵器,也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这宅子确实很久没人住了,里头杂草丛生,照壁后的水池里的荷花开得正盛,显露出野蛮生长的勃勃生机。
除了前院这池子,后院还有一个更深更大的池子,比阮娇娇陇南城那个还要大,引用的还是活水,池水清澈,一瞧见底。
阮娇娇将各处都仔细看过,一时还不敢将心绪表露在脸上,只是问卫伍婶:
“房主呢?他打算卖这宅子吗?”
卫伍婶道:“得卖,卖给四姑娘,我想他也放心。”
阮娇娇问这宅子的价钱。
卫伍婶道:“四姑娘先别急,先去看看石方街的铺面。这宅子和那铺面的主人是同一个,若是四姑娘看中了,咱们就同他谈一个打包的价钱。”
这大大出乎阮娇娇的意外,心里的算盘敲得哗哗响,同颂爷都暗喜着对视了一眼。
自这宅子出去,还要走上一里才到卫伍婶说的铺子。
一里,不算长,也不算短,恰好在阮娇娇当前这仍在恢复的体力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那铺子处在石方街西侧街口,那儿正巧同比邻街成了一个十字交汇。
这么好的位置,隔壁的店铺生意都红红火火,不知道这扑面为何空置了下来。
卫伍婶带阮娇娇去看的时候,恰好也有人带人来瞧。
那青年见着卫伍婶,先是诧异“唷”了一声,“伍婶这是带的……啊!四姑娘!”
阮娇娇错愕,奇怪这人怎么认得她?
颂爷悄悄同她道:“是先前咱们找的那家牙行的伙计。”
阮娇娇对这人没印象,可想到若这铺面是牙行在经手的话……
“我就算再喜欢这铺子,咱们可能也拿不下了……”
阮娇娇遗憾同颂爷道。
颂爷宽慰她,“且说不准呢?您瞧伍婶。”
阮娇娇瞧过去,伍婶扬了扬攥紧的拳头,冲着那牙行青年晃了晃。
那青年欲言又止,同伍婶耳语几句,二人又一同看向阮娇娇,再耳语几句。
这之后,那青年便悻悻地,点头哈腰地跟来看铺面的客人道歉,将客人请了出去。
阮娇娇莫名所以,看卫伍婶一脸喜气同她道:
“成啦,宅子和这铺子,都是四姑娘的了!”
阮娇娇恍恍惚惚,“什么?都是我的?”
她才刚进这铺面,还没看呐!
“是啊!宅子就……二十两银子吧,至于这铺面,四姑娘您看看,也给二十两,拢共四十两就行?”卫伍婶说得无比肯定,报了个数。
四十两银子?
阮娇娇惊愕,看颂爷也是吃惊得张大嘴。
四十两银子哪儿可能买到那宅子加这铺面?!
卫伍婶是不识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