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催促他上马,“我愿意相信他们,不是因为觉得他们是好人,而是我知道,有你在,他们会忌惮我是你的……”
阮娇娇咬咬下唇,迟疑换了个说法,“他们会顾忌我和你的关系,不会轻易动手的。我相信的,是你,你的身份,你的权势,和你的能力。”
秦不理翻身上了马,心中难忍,弯下腰来,捧住阮娇娇的脸,重重一亲。
“你信我?”
“我信你。”阮娇娇红着脸,生怕二人的亲吻声被他的手下听见,急忙将他推开。
一只空的大手,伸到她眼前。
“嗯?”
阮娇娇困惑抬头。
“荷包。”秦不理理直气壮,向她讨要。
阮娇娇没好气笑出声,一拍他手心。
“你退的,我不给了。”
秦不理深深凝视她,“当真不给?”
阮娇娇受不住他那小狗目光,又气又好笑地将荷包取出来,但避开他要来抢的手,只从荷包里掏出为他求的平安符,塞到他手心。
“等你回来再说。”阮娇娇握着他的手。
平安符好像会发热,在二人紧握的手心发着热。
这热气烧到了秦不理的眼底,秦不理清清嗓子,重重点头。
“你等我回来。”
阮娇娇弯唇笑,恋恋不舍将他的手放开。
秦不理反而握得更紧,在阮娇娇的惊呼声中,他反而将阮娇娇一把拉上马。
策马疾行,直到陇南城门口,秦不理才将阮娇娇抱下马,看部下带着阮娇娇进了城门,才攥着那犹带着阮娇娇体温的平安符,往北长港方向疾驰回去。
阮娇娇在秦不理部下的护送下快马返回阮府。
阮府之中气氛凝重,先前那在黑暗中和秦不理说话的人也在,阮娇娇这时候才看清他的模样,惊觉这是一张熟面孔,她曾在自己周围见过好几次的。
李寻意正在厅中来回踱步,神色焦躁,面色差得应当是刚和人吵过一架。
眼见阮娇娇回来,他还往她身后看去,没见着他想见着的人,遂阴阳怪气起来。
“唷?咱们秦大将军呢?怎么,派人揍了我们一顿,就跑了?留下这个烂摊子就跑了?”
阮娇娇嗔怒瞪他一眼,“什么跑?他得回北长港去,那儿还有许多要事待他处理呐!”
李寻意揉揉鼻子,凑到阮娇娇跟前,“你还给他说话?他不是要跟你一刀两断了吗?你瞧瞧瞧瞧,他的人都把我揍成什么样了?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呐!他手下那些糙汉子——”
“李公子是狗?”
闵副将闲闲坐在一旁,闲闲出声。
李寻意一窒,“你才是狗!”
“那李公子说什么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不就是说自己是狗的意思?”闵副将生来一副能挑拨人脾气的本领,面无表情说话,就能将李寻意的怒火挑得几乎窜上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