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南原来是这种爱好?
阮承泽无奈挪开手,瞥她一眼,“那是个男扮女装的内官。”
“后来呢?”
“她没出现啊,所以婚礼啊就只能告吹了。”
阮娇娇心突突重跳两下,“可这是圣上赐婚,新娘子没了,咱们阮家……是不是算抗旨啊?”
“昭南世子已经写了罪己书,言明这婚事是常闹剧,是为了引出海寇头目而设的局了。他和聂弘深回京城,也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去的。你放心,咱们阮家会被他摘出来的。”
“聂弘深……”阮娇娇喃喃。
阮承泽“嗯”了一声,“他用回了聂弘深的名字……切,这样也好,他以后要是出什么岔子,就和我们阮家没有关系了。”
阮狗蛋想着要自己爬,就从阮娇娇怀里爬了出去。
丫鬟和奶娘紧张看着他,这白白胖胖的小孩子却觉得跌跌撞撞的件有趣的事情。他爹看了,反正也不管他,由着他自己站起来又摔个跟头之后,还拍着手觉得自己了不起的可爱模样。
“我还以为,大哥会认祖归宗……”
阮娇娇说不清楚心里的失落。
“他回不来了,他背负的已经不只有海寇这桩血海深仇了。”阮承泽烦躁道,“我们都不知道他在海寇那里经历了什么,认识了什么人,又背负了多少人的仇恨。”
阮娇娇默然。
“娇娇,由他去吧,他是生是死,是叫聂弘深还是阮承恩,都是我们大哥,这样就够了。”
阮承泽疲惫捏一捏眉间,翻了个身,晒背。
阮娇娇点头,应了一声。
一转眼,进了二月中。
海卫军引导着被收复县城和东南地区的百姓抓紧春耕。只是这些地方经过连年战乱,百姓们对种了的东西又被海寇毁掉的事情总是心有余悸。
秦不理从京城请来了一个农事专家,让阮承泽带着这人马不停蹄游走在各个县城村镇,教导当地农民怎么种植最利收成的植物。
连方翠翠都返回了军营,各人都有各人的忙处。
阮娇娇远程管着陇南和潢县的布坊布庄,白日里只窝在温泉别院绣花织布,久了就觉得这日子单调,没法抚慰她在等秦不理回来的时候,那总是不安的心。
霍丫头不知道怎么和闵副将就看对眼了,一天天地和闵副将眉来眼去地腻歪。
阮娇娇实在无事,就看着二人眉来眼去。霍丫头被看得不好意思,索性同阮娇娇提议:
“四姑娘怎么不在这儿开一个布坊?我看街上的游民可多,也不见得人人都能种地或是做生意。”
“开布坊?”阮娇娇一怔,“我倒是没考虑过这个。”
“四姑娘这段时日都懒在家里,没出去看过呢。”霍丫头笑道,“街上等着做活的人可多了,有些男人参加海卫军去了,留了家里的女人在,这可不就是和我们那时候在潢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