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婠婠脑子一咯噔,电光火石间,爆发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气势,不可阻挡。
霍然撕破裳羽舞衣,褪去外层衣物,只剩一层薄薄的内亵,美好若隐若现。
只见她缓缓地将盏中酒,滴落在脖颈锁骨处,形成一汪涟漪**漾的浅浅酒泉。
其勾魂摄魄,媚态动人,几乎场内所有男人皆眼冒金光,垂涎欲滴。
萧羡之想不到,她会做到这种程度,陆婠婠更是毫不避讳地径直走向他,媚眼如丝。
“公子以为这酒盏,心意如何?这酒,要奴家教您怎么喝吗?”
不愧是银鹰放青楼精心培养出来的细作女头目,手段非凡,无所不用其极。
萧羡之浅笑,嘴角邪佞轻勾,附上陆婠婠耳垂处道:
“姑娘,此番有心了。”
拦腰夺过陆婠婠手里剩下的半盏酒,萧羡之指尖从陆婠婠锁骨那汪酒眼划过。
若有似无地在锁骨处撩拨,蘸了些边角料在陆婠婠唇瓣,灌了少许入喉。
潇洒地喝完了那酒,陆婠婠强忍住那酒的恶心。
努力不让自己当众呕吐出来,死扣住萧羡之的胳膊不放,眉头拧成一字。
这酒,怎么那么像石楠花的味道?像男人特有的碱性乳白体?
正当陆婠婠为自己恶心而死苦恼时,殷红拂的恩客叁拾肆号竟然口吐白沫,倒地而亡了。
陆婠婠看得目瞪口呆,拜托,这位爷,我这都……
唉,不对,这样,我就算赢了,是不是?
那没事儿了,这位爷,碧落黄泉,一路好走,不送!
花魁人选,俨然此刻诞生了,众人完全顾不上眼前发生的“命案”。
皆是只忙着接连喟叹不已,对赌输得兜底儿了,血本无归。
小厮端上来专属花魁的精致锦盒,“陆姑娘,这是一位贵人赠予您的礼物。”
萧羡之注意到锦盒旁侧的银鹰标志,眉眼顷刻阴鸷泫然,眼前的女子果然有问题。
殷红拂一下子失控了,再也无法淡定地装下去了:
“那是我的东西,凭你们这些鼠辈,也有资格碰?”
撤去头上珠翠玉环,从腰间取出一柄软剑,就要刺向接过锦盒的萧羡之。
关键时刻锦盒被陆婠婠一把夺过,于是剑转偏锋,刺中了陆婠婠。
“靠!我的……腰子……”
在萧羡之的视角看来,却是陆婠婠舍身救了自己,感动谈不上,诧异是真的。
倒霉的陆婠婠,扒拉着萧羡之的衣袍,疼得都出了褶子,五官拧成一团,丑态百出。
这下大家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事先安排好的戏份,是真出事了,顿时场面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