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疯呢?”
瞧着是喝酒了,但人还清醒,只是热情的过了头。
她居高临下的瞧着人,眼里和动作都在调情。
听到他的话,还能含糊的回应:“大概是想你想的。”
好好儿的一个人,喝了酒就成了狗崽子,尖牙还咬他。
傅林深吃痛,眼底那点火气就堆叠的更高了。
他抬手掐住了顾南意的后脖颈,迫使她离自己远了一点,问她:“谁招惹你了?”
从今夜那个电话开始,傅林深就察觉到了她不对劲儿。
可顾南意却不肯说。
还要问他:“你行不行,怎么这么墨迹?”
寻常时候她刻意勾引,傅林深早就上钩了。
哪像这会儿,还要端着表象,对她刨根问底。
这话,傅林深都气笑了。
他磨了磨牙,一个翻身,就将人摁在了地毯上。
“你别后悔。”
……
顾南意后悔了。
当事人表示,挑衅过了头,那就是自己作死。
后半夜的时候,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傅林深接了杯水,喝了一口回来,瞧着她这模样,问她:“要喝么?”
顾南意点了点头,又撒娇着仰起头:“三爷,喂我吧。”
傅林深睨着她,顾南意就可怜巴巴的伸出自己的手:“我没劲儿。”
的确是没劲儿,她手腕都红了,手指微微发颤,拿不动水杯。
就连唇角也破了,带着点血迹,整个人乍一看上去,颇有点触目惊心。
想到这些都是出自谁手,顾南意的眼神就带着点控诉。
傅林深对此倒是十分满意。
他难得体贴的走过来,给顾南意喂了水,等她喝完了,才将水杯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已经凌晨一点多,傅林深半点不困,靠在床边,一偏头就见顾南意还在盯着自己。
“看什么?”
他问了一句,就得了顾南意愤愤的控诉:“禽兽。”
禽兽本人半点不生气,还能矜淡的笑了笑,回她:“谢谢夸奖。”
比体力比不过,脸皮也拼不过,顾南意败下阵来,将自己缩到了被窝里。
瞧着她这模样,傅林深终于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
他随手在顾南意的头上揉了一把,说她:“老实睡觉。”
顾南意点了点头,这会儿瞧着人都是乖的,还带着点可怜相。
大少爷难得心软,伸出胳膊让她枕着,把人揽在了怀里。
可惜顾南意睡不着。
她闭着眼,眼皮还在抖动,傅林深的手指轻轻在她后背抚摸,一下一下的,带着令人安心的力度。
傅林深来之前,顾南意像是被负面情绪环绕着,可现在人在自己的身边,她伸出手指,抓住他的睡袍,力度很轻,却觉得像是抓住了浮木。
这个浮木,难得让她一颗心都慢慢的静了下来。
傅林深靠在床边,单手回复信息,她闭眼听着,又慢慢的睁开眼。
这人永远是忙碌的,分给她的时间少得可怜,今夜还是偷来的。
她不大舍得睡觉,偷偷的去打量人。
结果就被傅林深抓个正着。
“又干什么?”
他语气闲适,话里却带着嫌弃。
顾南意被他嫌弃习惯了,半点不生气,还能笑吟吟的回:“看傅三爷怎么生的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