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晕,有点上头。
以前酒量明明很好的,现在为何晕得这样狠?!
林玉慈只觉得眼冒金星,坠入星河一般。
她本能想推开他,两手搭在他肩头,用了用力,堪堪把他推后一点点。
沈铎严稍稍抬头,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呼吸,两手扣在她的脑后,额间相抵。
“我~喜欢~你说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夫唱妇随……”
他以唇做笔,一边呢喃,一边描摹……
“儿女双全……伉俪情深……可是,郎才女貌?”
他停“笔”看她,眼里噙着笑,上身往后探一下,把林玉慈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如此自信吗?”
他呼吸不稳,温热的气息喷在林玉慈颈边。
变相说她难看?羞愤,为林玉慈壮胆。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咬了咬唇,搭在他肩头的小手,如勇士一般,奋勇上探,攀附到他坚毅的下颌处,顺着脸颊勇往直前,直至大获全胜,捧起他的脸颊。
“没有嘛?”她一本正经,严肃发问。
“有吗?”他嬉皮笑脸,嘴角噙笑。
“劝君言语谨慎,免得他日后悔。”她半眯杏眼,威逼恫吓。
“如若不从,又会如何?”他君子风骨,威武不屈。
明明不屈服,可是,你那手,为何下移?
林玉慈无心恋战,撤回双手,意图趁他不备,强行突破。
奈何他早有准备,先下手为强,双臂用力一圈,美人在怀,无处可逃。
“你干嘛?”林玉慈双脚离地,惊慌喊道。
沈铎严看了看拔步床,可怜巴巴,冲林玉慈说道:“我能睡一下吗?”
一语双关,这人城府很深。
林玉慈识破了他的诱敌深入,不在字眼上纠缠,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你先放开我。”
沈铎严岂会听她,抱着她,比扛一个麻袋轻省多了,抬步便往拔步床走去。
几步来到床边,轻拿轻放,把她稳稳当当放在床边。自己转身坐下,几下褪去脚上的云靴,大剌剌便躺到了**。
林玉慈坐得笔直,不动声色斜睨他一眼。只见他双臂放在脑后,微闭着双眼。
绝佳的时机岂能放过,她轻手轻脚准备出逃,不料,人还没起身,就听到身后响起低沉的警告:“你敢。”
“我……我,孩儿们醒了,我去看看孩子。”林玉慈心生一计,随口说道。
沈铎严轻笑,心想,我学三十六计的时候,你还在过家家呢。却也不反驳她,只伸展手臂,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一字不发,看她一眼。
这人气场太强,林玉慈想装傻,都没了胆量。
正犹豫的时候,楼下隐隐约约传来“哇哦,哇哦”的声音,三个小奶娃午睡结束,又开始了喧闹。
林玉慈欣喜若狂,喃喃说道:“真醒了。”
沈铎严自知“大势已去”,不服输地睁开眼,想要拉住她,奈何林玉慈已如一尾鱼般,滑到了屋子中央,都没有扭头看他一眼,提起裙摆,便往楼下跑去。
跑到楼梯处时,扭头含笑瞥他一眼,“登登登”便走下楼去。
沈铎严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舌尖于唇边画了一圈,只觉刚才未曾完全品味的美好,回味起来,如此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