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熠抬手在纸片上指了指,沈铎严低头细看,只见纸片中间,夹着一片片粉色的,类似于细碎的荷花花瓣的东西。
彩之抢话说道:“这个是芙蕖花的花草纸,爹爹闻一闻,是不是还有一股芙蕖花的清香?”说完,热情地拿着纸片,贴到沈铎严脸上。
沈铎严受宠若惊,慌忙深吸几口气,鼻端隐隐传来荷花的香气。
他惊讶地瞪大眼,看向彩之。
彩之很骄傲地挺起小小的胸脯,说道:“爹爹,这可是我亲自采的芙蕖花哟!”
沈铎严难免惊讶,一把抱起她,让她端坐在自己腿上,问道:“是吗?我们彩之这么厉害呀!”
彩之听了夸奖很是开心,两只小肉手捂着嘴巴,笑了起来。白生生的小脸蛋,眉眼弯弯,可爱得像个小仙女。
仲熠拆台道:“什么叫你亲自采的?明明是得易大叔划着船,载着你到湖心采的。”
彩之听了,瞬时生了气,扭头狠狠瞪他一眼。
两个小人儿针尖对上麦芒,斗牛一样瞪大眼睛互相看着对方,眼看就要擦枪走火爆发“战争”。
那边伯思刚刚给林玉慈包扎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正在收拾药品和纱布。
林玉慈无奈,忙调解道:“芙蕖花确实是彩之采的。但是,这些花草纸里,还有两个哥哥采的花做成的。比如,这片紫色的便是用紫阳花做的,大哥伯思亲自采的哟。还有这片粉色的,合欢花做的,二哥仲熠亲自爬树采下来的哟。”
林玉慈这一番话,三个孩子都受用,三人纷纷抬起小脸,期待的眼神望向沈铎严。
林玉慈暗暗地冲沈铎严眨眨眼。
沈铎严会意,拿起刚才她介绍的那三张花草纸,细细研究一番,一个不落地把三个孩儿都夸奖一番。
直把三个小东西夸得晕头转向,迷失了自我,结伴又要跑出去采花玩。
林玉慈忙命丫鬟婆子们,跟了出去。
一行人簇拥着三个小主出了莱芜院,屋里只剩下沈铎严和林玉慈两人。
林玉慈把材料收拾安置好,反正离中秋还有些日子,花草灯笼慢慢做,还来得及。
沈铎严留意到她指尖包着的纱布,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问道:“手怎么了?”
林玉慈嗔怪看他一眼,软软地依偎到他身上,说道:“刚才让竹片给划破了。”
沈铎严听了不由皱眉,三下五除二把伯思刚刚包扎好的纱布拆掉,看一眼伤口,毫不犹豫,把她指尖放进了自己嘴里,吸了一下。
林玉慈脑袋轰的一下,如放了一朵大大的烟花。
瞬间的震撼,麻木,让她忘了应该作何反应,只呆呆地望着他。
一抹酡红,慢慢地,慢慢地,爬上她的脸颊。她只觉得脸颊发烫,像是生病了一般。
半响,才想起刚才伯思帮她在手上涂抹了药膏。于是,一边试图抽手,一般含糊不清地说道:“药,药。”
沈铎严抬眸,含着笑问道:“要?要什么?”
林玉慈此时又羞又急又窘迫,浑身沉浸于一种酥麻的舒适,实在没听出他话里的调笑,说道:“刚才伯思帮我涂了金创药,你这样子,回头别中毒了。”
沈铎严别过头去偷笑,转头依旧一副正经神色,正色说道:“这金创药,须配些唾液调融,效果才更好。”
林玉慈惊得瞠目结舌,从来没听过还有这等事儿。随后一想,管他呢,反正不会把他毒死,便可以放心了。
顾虑抛向九霄云外,呆呆看着眼前的沈铎严,内心感慨,这爷们,长得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