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板一听,不由语气中带了几分自豪,说道:“这零嘴名叫毕罗,乃是北地特产。根据个人口味,有咸甜之分。这一款叫“樱桃毕罗”,每年只在殷桃成熟的季节,才能吃到。”
单单这卖相,还有这名字,就已经勾起了人的馋虫。
彩之咽了下口水,明知故问,“好吃吗?”
叶老板看她这幅可爱模样,不由笑起来,把手里毕罗递到彩之手上,夸张表情做个鬼脸,“好吃得不得了,你们尝尝。”
说着,给三人一人分了一块。
彩之毫不犹豫接下,咬了一小口。
细嚼慢咽品了品,果真香甜适中,酥香满口。
“好吃,好吃!”
她一边吃着一边说话,嘴里的碎渣渣喷了出来,惹得伯思忙帮她拍打衣服。
“你们慢些吃,我这里还有很多。”叶老板很是爽快,纸袋子托在手心,冲三个小家伙晃了晃。
意外的,伯思拒绝道:“叶老板自己留着吃吧,我们尝一尝就好。”
他这句平常的话,不知哪几个字惹了叶老板敏感的神经。
他质问伯思道:“怎地?是不是你们娘亲和那个利嘴婆方姨,在背后说我坏话,让你们疏远我?”
仲熠一听,忙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您误会了。我娘亲不曾在背后说过你一字一句坏话。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娘亲特意交代我们,凤南城里挣钱不易,您又年长,日后用钱的地方多,所以,她不让我们......”
仲熠没说透,可意思已经很明显。
说得好听点,是不让孩子们吃他的东西,为他省钱;
说难听点,就是嫌弃他,让孩子们远离他呗。
叶老板不由怒气横生。
女人啊,都是这幅德行!虚荣、物质、势力!
他沉色又问仲熠,“她们还说过我什么?”
听他语气变了,仲熠不敢再说,斜瞄伯思一眼求助。
“我们娘亲和方姨,整日里洗衣做饭都忙不完,哪儿还有时间闲叙别人的事儿?
而且,她们也从不曾在背后说过叶老板的坏话,您大可不必对她过分敌意。”
伯思梗着脖子解释。
“你们别听她们的,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我有的是钱,不差给你们打牙祭这点银子。这殷桃毕罗,本就是专门买了给你们尝鲜的,来,都给你们。”
叶老板说着,把大大的纸袋子,硬生生塞给仲熠。
仲熠哪儿敢收啊,回头肯定会被娘亲责骂的。
他背起小手,往后退了两步,死活不接。
叶老板见状,实在没有办法,一看彩之刚刚吃完,正在舔着手心里残余的碎渣。
于是,他一把递到彩之怀里,说道:“这里还有。”
彩之茫然接过,美食的愉悦感一下子**然无存。
她心惊胆战地问道:“叶老板,我们不能要......都给我们,您吃什么呀?”
“我不喜欢吃甜的。”
叶老板说完,扭头回到自己屋里,“哐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三个小家伙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伯思、仲熠满脸担忧看着彩之,一副“你摊上事儿”了的神情;
彩之看看他俩,再看看袋子里的美食,心一横,先吃痛快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