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年小景有些迟疑,纠结着要不要进去。
“南柏……王爷。”
心里闪过一丝尴尬,年小景倒是面不改色,依旧没人回应,年小景下一刻却鬼使神差的将房门推开走了进去。
就送一盘子点心而已,又不是做别的事儿。
年小景这么想着,心里也安了不少。她没怎么主动找过南柏烨,总觉得自己贸然前来,有些欠妥当。
屋内没什么人,书桌之上整齐的码放着笔墨纸砚。桌角上一青花瓷坛里堆放着不少收拢的画卷,而在这诸多画卷中,一暗黄色羊皮卷很是醒目。
“这个是……”年小景的视线定格在了那羊皮卷上,脑海里突然间想起了曾经在国公府,年成武对她的“恳求”。
那老家伙想要的就是这个吧?不过怎么只有一个?不是说有两个的么?
年小景将糕点房在书桌上,上前扒开画卷,似乎是试图想要寻找到另外一个羊皮卷。
“你在做什么?”
南柏烨的声音骤然响起,年小景手抖的同时心虚收回。回身看向那气势逼人的男人,年小景的眼前有些恍惚。
……
静清苑内,孙太妃已经清醒,且刚刚得知了南柏烨的吩咐。
在宫中苦苦熬过了十多年,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做了这王府的当家主母。突然之间让她退位让贤,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去,把柏烨给我叫过来,哀家要亲自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孙太妃绷着脸对幺婵吩咐。
雪锦站在一边没有言语,小脸挂泪,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偶尔还会轻声抽噎一声。
“行了,别哭了,哭的我心乱。”孙太妃有些不耐烦的说了句,又重新合上眼。
雪锦赶紧拭干了眼泪,“姑母,表哥说让我在这里住下,可一旦年小景做了女主人,哪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啊!”
“哀家还没死呢!年小景休想好过!”孙太妃猛然睁开眼睛,气愤的说道。
“可是姑母……”
“你放心,哀家待会儿一定会要求柏烨娶你为妻,你跟年小景平起平坐,到时候就算是要让哀家交出手中权力,也一定是交给你!”孙太妃说出这些的时候,像是蓄谋已久。
雪锦立即惊喜跪趴在孙太妃的床边,连忙表态:“姑母,您说的是真的吗?谢谢姑母为雪锦做主!雪锦此生一定会好好照顾孝敬姑母您!”
“哀家知道,让你跟年小景那女人共侍一夫,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有哀家在,咱们王府的真正女主人就只有你一个!”孙太妃轻轻拍着雪锦的手,像是在承诺。
“姑母,雪锦不觉得委屈,能够伺候您一辈子,雪锦就了无遗憾了。”雪锦柔柔的回答。
“太妃娘娘,王爷跟年小姐过来了。”幺婵对年小景的称呼,她自己都拿不定主意。
所谓旁观者清,她认识到年小景不是善茬儿,而王爷根本就没将雪锦姑娘放眼里。
对年小景,像幺婵这些做下人的,全都不知道如何处之,即便是称呼也要在人前选择性的使用。
孙太妃闻言却是脸色一拉,“我叫的是柏烨,年小景来算什么!”
“姑母,兴许是表哥想明白了,带年小景过来给您赔罪的吧。”雪锦适时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