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小景话音儿落下之后,太后的表情一僵,随后才又宽慰了两句,“解了就好,解了就好。天花慢慢治,哀家也听说过,前朝曾经也有过那么一两个救治好了的人。”
“嗯,小景一定尽全力医治殿下。”年小景回答。
随后,似乎几个人并没有什么话好说。年小景又趁机提出来了搬出宫去给南柏烨治疗,毕竟这天花是会传染的。
皇上倒是没有为难,只是又以关心南柏烨的身子为由头,命太医院的几名御医前来给南柏烨把了脉,几名御医也随后拿出来了不少药方奉上,也算是不枉此行。
在御医们确定了确实是天花之后,皇上这才算是放心的将南柏烨跟年小景放出宫去。
凤宁宫。
皇上一脸严肃看着窗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般。
太后的脸色也有些沉重,“皇帝,骨醉能引起天花?哀家可是头一次听见啊!”
皇上抿了抿嘴巴,眸光之中的神色又深沉了许多。
“你说,南柏烨会不会发现了什么?你记不记得年小景说的,骨醉是慢性毒。她看出来了是慢性毒,那会不会发现……”
“应该不会。”皇上扬起手,“这样,朕明日以探望为由,去一趟宣王府。”
“这样最好,只是,那天花会传染,万一传给你,可如何是好?”太后担忧的问。她就南柏澈这么一个儿子,一旦南柏澈倒了,她这个太后可是要坐到头了。
虽说还有太子南怀智,但是太后都没有将南怀智放在眼里,就更不用说南柏烨或者是其他人了。
所以,这个节骨眼儿上,一定不能出现岔子。
“皇帝,哀家总觉得年小景故意说给咱们听,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太后原本就不是个省油的,一件事情,她能够想到诸多的可能性。
皇上的眉头微皱,随后说了句还有事情处理,便匆匆的去了御书房。
没多久,钱忠便奉皇命换了御书房里的香炉,据说,重新换上的香炉之中点的香都换了。
……
鹤颜山。
鹤年休负手在身后,观望着眼前的叠嶂山峦。
“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是这么年轻,真是不容易。不像是我,咱俩站在一起,说是爷俩也有人信。”鹤年休玩笑似的说了一句,眼睛含笑的看了看身边的人。
他的身边人是一身穿赤色长袍的男子,立体的五官深邃分明,眉宇间充斥着卓尔不群的王者气息,眼底冷死寒冰的精芒透着浓浓邪气。一道淡淡疤痕横在右眼眼角与鼻息之间,却并没有拉低这俊逸的狂野之美。
如果年小景在此的话,肯定会一眼就认出来,这便是不只一次相见过的大夏国国师,谢云坤。
对于鹤年休的话,赤色长袍的男子也不恼火,他声音微凉,开了口:“前些日子答应你的《松鹤龟年图》免了。”
“嘎?别别别,就开个玩笑,你至于吗?我说我们是爷俩,也没说谁是爷不是?这样,你是爷,你是爷,可以了吧?”鹤年休赶紧赖笑的回应,那样子实在是有些滑稽。
赤色长袍男子嘴角难得带上笑,“我也是开个玩笑,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儿上,我再送给你一幅‘白胡子老头儿龇牙赖笑’图,如何?”
“再送一幅?好好好!”鹤年休心中激动难掩,要知道,这家伙几十年前送给过他一幅《夕阳山居图》之后,就再也没在他的面前动过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