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
话没说完，南怀安抬起手表示制止，“不用，我能撑得住，也不会那么容易死。”
他这样说，也是在安慰自己。
真的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话，他就不会这么心急的抢夺皇位了。
他担心自己等不到一切顺其自然，所以才会杀了亲弟弟，所以才会逼宫……他的时间，不多了。
“小景，你忘记了以前的事，没关系。我们又重新见面了，认识了。”南怀安的声音很轻柔，像是只要风力再足一些就能轻易吹散了似的。
“小景，这个东西还是你当时掉的，我一直没找到你，没舍得还给你。你当初怎么不告诉我你的身份呢？你如果说了，父皇给十一皇叔赐婚的时候，我肯定会出来制止的。”
南怀安从怀中掏出一个绒布做的头花，小巧陈旧，似乎珍藏了很多年。
年小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毕竟，当初南怀安遇到的人不是她。
“我还是南怀柔的时候啊，父皇可听我的了。我如果说不喜欢让你嫁给十一皇叔，父皇肯定会听我的。那样的话，也许我们就能在一起了，你说是吗？小景。”
似乎南怀安并没有要听年小景的回应，他继续说道：“我的时日不多了，在我遇到国师的时候我就被告知，我跟别人不一样。我不想做南怀柔，不想一辈子都是个怪人。所以我听了国师的话，我也不想滥杀无辜，我真的不想的……”
年小景抿了抿嘴，她自是明白，“滥杀无辜”指的便是那些被虐待而死的年轻女子。
也许是出于同情，年小景觉得心里有些闷，鼻子一酸，眼眶里就蕴满了泪水。
“那你，有没有怪我提前揭穿了你的身份？”年小景开口问，心情异常沉重。
她后悔没能够早些发现长公主的异常，后悔没能够引她到正道，却并不后悔当初的作为。
南怀安吃力的摇头，“不怪你，都是我自己的宿命。听人说，一个人一辈子的幸运是有限的，从出生起，我便一直比别人幸运，当我的运气用尽，剩下的便是厄运了。”
“我毁了那么多女子。报应，当如此……咳咳……”
说话间，又是一大口鲜血吐出。
“小景，你把这个绒花戴上，再让我看看吧。不然，也许没机会了。”南怀安艰难的开口，眼睛里满是期待。
年小景手握绒花，想要说出真相，却又担心自己说出来之后，南怀安会留下遗憾。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就在不远处的地道里，一个跟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已然在看见那绒花时候泪流满面。
“我带你上去。”九千星说话间，揽住尧璟的肩膀飞身而上，两个人稳稳落在年小景跟南怀安的身边。
九千星脸色依旧不是很好，但精神上还算不错。
之前没日没夜的赶路，加上身上有伤，九千星还以为自己撑不住了。但在万年之林的地下通道待了半日，却没来由的觉得身体的伤势恢复了不少。
要不是尧璟听见了南怀安之前说的那些话，阻止着不让他出现于人前，他早就从sp;“九千星，妹妹，你们怎么在这里！”年小景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而她对尧璟的称呼，却是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惊住了。
妹妹？！
什么意思？
“宣王妃，你、你叫我什么？”尧璟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她虽说也觉得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八成是姐妹的。
但是，从父亲那里却是明白，似乎父亲只有一个女儿。
没有跟宣王妃结拜过，这妹妹，又是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