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个没倒的丫鬟看看倒地上的人,又看看虞婴,被虞婴一个眼神吓退了,倒是机灵地往揽月阁外跑去了,边跑边喊:
“我去请相爷主持公道!”
虞婴一壶滚烫的茶水灌完,一甩手把胡氏掼到了地上,接过虞雾白递过来的一个干净帕子,仔仔细细地把刚刚碰过胡氏的地方擦干净了。
胡氏倒在地上,惨叫连连,但是她越是惨叫,越是带着下巴的伤口疼,等虞婴擦完手,她便疼得叫不出声了。
虞织走过去扶起胡氏,怒瞪着虞婴:
“你如此对待长辈,就不怕爹爹责罚吗?”
虞婴将擦手的帕子扔到胡氏身上,道:
“哦,昨日你没在场。那我不妨告诉你一下,我昨日住进揽月阁,便是虞征亲自求过来的。你觉得,我会怕?”
话音一转,又道:“况且,长辈?她胡颜媚配吗?”
虞织再次绞紧丝绢,只听撕拉一声,丝绢都被她绞烂了。
没想到五年不见,虞婴不仅作风污遭至极,连性子都变得如此嚣张了。
就在这时,揽月阁外传来了脚步声。
随即,虞征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胡氏一见救星来了,惨叫的声音都柔了七分,娇娇弱弱得撑着身子,靠着虞织站了起来。
随即一甩锦绢,扑到了虞征怀里,哭道:
“相爷!奴家这可没活路了呀!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奴家在自家后院,被自家女儿打了一顿,这要是传出去,奴家以后可就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相爷……呜呜呜……”
她拖着一只脱臼的下巴,说话竟然都不打颤。
虞婴啧一声:
“看来是这茶水不够烫,下巴也没卸彻底。”
自己还是保守了,收着力气掰的,怕一下搞死人就不好玩了,看来,该多用点力气的。
“相爷你听听!奴家……奴家不活了!呜呜呜……”
虞征咬了咬后槽牙,抬眼问虞织:
“为何会动手?”
虞织跪了下去:“父亲,母亲思及您昨日的教诲,今晨特意带着女儿,备了厚礼来给姐姐道歉。没想到……没想到……姐姐态度桀骜,对母亲多番羞辱……”
虞婴听到这话,正在规整石桌上茶具的手,刻意放重了一下,叮的一声在小院里显得尤为突兀。
虞织抬头看了她一眼,装出一副很是惧怕的样子。
虞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接着说。”
虞织一副被吓住了的样子。
虞征捏了捏眉心:“接着说!”
“母亲,母亲多番忍。后又提及姐姐的婚事……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姐姐如今也快双十之年了,母亲想着,为她找一户好人家。”
“可能是这件事,戳到了姐姐的痛处,姐姐便说自己已经……儿女双全,然后,狠狠地打了母亲一顿。”
儿女双全四个字,她咬的极重,生怕别人听不清似的,目光还往虞雾白处看了一眼。
虞征狠狠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