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织没有说话,微微垂下脑袋,脸颊泛起淡淡红晕。
胡氏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织儿,你不是说那摄政王凶暴残忍,模样丑陋如罗刹,你便是死也不要嫁给他的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虞织不好意思地说道:“娘,女儿,女儿这不也是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吗?”
胡氏愣了愣:“那你现在是了解了?”
虞织忙道:“娘,你刚刚也看到摄政王府让人送来了多少聘礼?说句大不玮的话,便是皇上立后,也不见得能有这么多的聘礼,所以女儿猜想,或许摄政王的残暴只是对外人,对自己的王妃许是不一样。”
细想想方才摄政王派来的那人对虞婴的维护,胡氏越想越觉得虞织说得有道理。
可有道理又能怎样?
胡氏惋惜道:“现在赐婚圣旨都下了,还能怎么办?”
虞织早已经想好:“娘,如果五天后,虞婴不能出嫁,但皇上和爹爹又一定要促成这门婚事,你觉得该如何解决这个困境?”
“那只能找人替嫁了。”胡氏说完,瞳孔微微放大,“你打算替嫁?”
“替嫁”二字让虞织脸上快速划过一抹不喜。
当初是她想让虞婴给她做替嫁,没想到现在情况却反过来了。
虞织哼了声,“我这不是替嫁,婚约原本就是我的,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是,可是万一那摄政王他……”胡氏还是担心。
毕竟这些年摄政王那名声着实……太惨不忍睹了!
“娘,你想想那聘礼。”虞织再次劝说道。
提到聘礼,胡氏眼神顿时就亮了,在虞织的怂恿劝说下,到底同意了她的想法。
如果织儿真的能成为摄政王妃,她不仅能拥有那天价聘礼,她的身份也能水涨船高,指不定老爷也会看在织儿的份上,将她抬为夫人。
想想都让人期待。
此时正在揽月阁翻箱倒柜的虞婴并不知道母女俩的计划,找了一通,也发现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累得一屁股坐在地面上,靠着衣箱,抚着下巴,思索着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找。
虞雾白淡淡说道:“婴婴,你带来宰相府的东西不就是那几瓶药吗?你从皇陵带出来的东西,不是早就不知道让你丢哪里去了?”
闻言,虞婴思索的动作顿住,恍然大悟,“你说得有道理。”
看了看一团乱的屋子,“得,白找了。”
虞婴回到桌子旁,双手撑着下巴,看着虞雾白问道:“二虎,你觉得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虞征堂堂宰相也这么在乎?”
论权,虞征以及位极人臣,手里权力除了皇上也没谁能比他大。
论财,除却奉银和皇上的赏赐,各级官员送来的孝敬可是多得无处放。
那他还能为什么东西那么在乎?
虞雾白淡声道:“或许那东西也不一定是为了他自己啊。”
“他可是堂堂宰相,难道还有谁能使唤得动他?”虞婴撇撇嘴说道。
话说着说着,虞婴慢慢坐直了身体:“倒还真有那么一个人能使唤得动他,而且他也必须听。”
当朝皇上!
这就给了虞婴一个更大的疑问。
她只不过是一个臣子的女儿,她能有什么东西是连坐拥天下的皇上也那么想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