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时候我陪你一块去。”
两个人相依偎着,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
听闻程怀笙无恙,楚晏钧松了一口气。
“世子,我想清楚了,我愿意留在梧州。”
楚晏钧站在窗前,看着远方道:“我虽然不知道二哥执意拿下梧州意欲何为,但这座城,已经禁不起摧残了。我留在这里,等它变回以前那般繁荣了,我再回盛京。”
“那我便在盛京等候殿下的好消息了。”裴景淮笑着,示意玹夜推他出去,路过楚晏钧的时候,他压低声音道:“远离盛京,对殿下而言是良机,若殿下有鸿鹄之志,就请把握住机会,一飞冲天吧。”
楚晏钧眸光一闪,没有说话。
回院子的路上,玹夜忍不住道:“爷,您为何要跟六皇子说那些?”
“我想看看,他有没有坐上那把椅子的雄心和能力。”裴景淮曲起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敲了敲,“他选择留下,就说明他有这个想法。若我所料不错,他会以梧州为起点,借着这次机会培养自己的势力,或许日后,他会成为媲美楚晏锦和楚晏钰的第三股力量。”
“侯爷会同意吗?”
“你知道,为何父亲求了圣旨让我袭爵,却从不曾让我入仕吗?因为他永远都留有后手。雍帝赐我袭爵,那这爵位,日后他要收回去也罢,不收也罢,于我们而言不痛不痒,大不了离开盛京就是。但若是我入朝为仕,那就是让雍帝拿捏住了我的身家性命,裴家永远都要为皇室所操控。他不参与夺嫡,明哲保身,保的是整个裴家。但是,如果得遇明君,他自然会改变立场。他,先是裴家人,才是我父亲,他须得以裴家利益为重。”
玹夜虽听不太懂裴景淮的意思,却也能听出,承安侯背负着多大的压力,只能闷着声,“属下会一直跟着爷的。”
“颜墨那般跳脱的性子,竟没影响你几分。”裴景淮有几分无奈,“今日我们说的这些,就不必说给夫人了,她近来心绪繁杂,就不要给她增添烦恼了。”
提起顾清瑶,裴景淮心下一软。
他算是明白为何那些成了婚的人都会变了,有了妻子,便多了牵挂。
“准备收拾东西,咱们过些日子就要启程回京了。今年的中秋,可不能在路上过啊。”
……
谢祯接了活,便跑去现场督工了。
户部的一位主簿柳绎同他一起,站在高处,看着汹涌的河道,感慨不已。
“这河道,看着确实是人为损坏的。我瞧着水不浅,若是要堵成这样,可见下头东西不少。”
谢祯看向他,“可有法子招募到壮年?再耽搁下去,损失只会越来越大。”
“我有个主意不知道可不可行。”
谢祯附耳过去,听完双眼放光。
“好啊,若用此计,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