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哥哥不断诬陷我、诋毁我,大夫人和几个妾室也经常吹枕边风,说我和母亲的坏话。
渐渐地,父亲也觉得,我果然是伶人之子,骨子里就透着顽劣不堪。”
“失了父亲的宠爱,我和母亲的日子就更难了。母亲原本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却在后宅中受尽屈辱,最后郁郁而终……”
虞朝阳听着,不禁深深叹了口气。真是生不逢时,若是生在千年之后,该有多好。
虞朝阳听了,不由感叹:“那你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还能拼出今天这番事业,足以说明你的优秀。
你娘要是知道,一定特别为你骄傲。”
墨白笑了笑,继续道:“说起来,我能有今天,或许还得感谢那位嫡兄。
十岁那年,他诬陷我偷东西,我被罚在祠堂跪了三天。就是那时,我无意中发现,祠堂底下,居然藏着一个密道!”
这个密道,连我父亲都不知道。就从那时起,我一点点摸索,慢慢走上了经商这条路。”
“那……你为什么要吃那种药呢?”
墨白嘴角扯出一抹讥诮:“当然是为了让我那两个哥哥放心。
但凡我身体稍微好点,他们就紧张得不行,变着法子打压我,生怕我翻身。
可我要是病得重了,他们又怀疑我装病,时不时找大夫来查验是不是在装病。
我原本确实有咳疾,体质也弱,但随着年龄长大,身体也渐渐好转。”
他摇摇头,像是自嘲又像无奈:“可他们不放过我。没办法,我赚到钱后,就偷偷请了一位偏方大夫,开了这种药。
每逢他们带大夫来把脉,或者我不得不正式露面的时候,就会服上一颗。
这药会让我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差,脉象也虚弱,不怕大夫号脉。”
“不过,”他语气沉了沉,“你也说了,这药是虎狼之药,副作用很大。
但我也没想到,这次居然直接晕了过去……”
他抬眼看向虞朝阳,目光真诚:“还好遇到你,还好你会医术。”
他有些后怕,但也带着显而易见的庆幸。
虞朝阳轻轻叹了口气:“你现在的产业,应该早就足够立足了吧?你也成年了,为什么还不从那个家里脱离出来?”
醉仙楼,不光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在整个大周也赫赫有名。而且,那日你说还有别的产业……
不说别的,光是这醉仙楼现在赚的钱,就够普通人舒舒服服过好几辈子了吧?”
墨白叹口气:“若只是普通官宦人家,我这样的庶子,倒也确实能脱离出来。再不济,直接告诉父亲这些产业是我的。
看在这些钱的份上,他或许也会高看我一眼,至少能让我那两个哥哥和嫡母有所收敛。
但是……”
虞朝阳心头跳了跳:“你父亲官职很高?”
她微微蹙眉,脑子里飞快闪过朝中几位重臣。得是多高的官位,才能让他顾虑成这样?
说不定这位高官,她还认识,会是谁呢?
就在这时,墨白抬手,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张清俊白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