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阳又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但我也不相信贺之璟会跟钱庄有关系。
我怀疑,要么是太晚你眼花了,要么,就是两人容貌相似,你认错了人。”
沈砚之斩钉截铁:“没有认错。”
虞朝阳叹了口气:“在应渊府时,我们去过他家。他家就是普通院子,还被叔伯们霸占了。
他也是走投无路,才跟着我们来到京城谋出路的。唉,他也是怪可怜的。”
沈砚之却不这么想。
虽然只见了贺之璟一次,但他总觉得那人言行怪怪的,就像他爹后宅那些姨娘似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装模作样。
可他要是真这么说,说不定虞朝阳非但不信,还会引起她的反感。所以,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沈砚之道:“我还是不相信,世间真有如此相像的陌生人。
不过,如果我见的真是他,你不妨派人留意一下他院里的动静。
既然他半夜能溜出去一次,就肯定有第二次。到时候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虞朝阳未置可否,只是默默将银针收好。
沈砚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他不能为了一个贺之璟,让虞朝阳对他反感。
转而聊起了其它话题。
傍晚,虞朝阳回到府中。
大家照常一起吃了晚饭,席间有说有笑。
贺之璟依旧是一副温顺谦和的模样,偶尔咳嗽两声,更显得弱不禁风。
虞朝阳看着他低头安静吃饭的样子,根本无法将他和瑞贺钱庄联系起来。
可沈砚之也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她思忖片刻,回到自己院子后,悄悄叫来了夜枭。
她低声道:“咱们府里,晚上也没有安排人巡过夜。”
夜枭立刻警觉:“小姐,是出什么事了吗?属下这就安排人巡逻。”
“不用!”虞朝阳道,“咱们府里这么多高手,能出什么事。是这样……”
她话到嘴边又有点犹豫。
夜枭与贺之璟的关系一直不错,不然也不会主动送衣服给贺之璟。
要不是他建议收留贺之璟在府里做账房,贺之璟可能现在还无处可去。
见虞朝阳皱着眉,似有难言之隐,夜枭主动开口:“小姐,有什么吩咐您直说就好,属下定当尽力而为。”
虞朝阳抬起头,认真望着他:“是有件事要交给你办,不过具体原因我先不说……
因为我自己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顿了顿,继续说:“你找两个轻功最好的暗卫,晚上悄悄盯着贺之璟住的静清轩。”
夜枭诧异:“小姐,具体要盯什么呢?”
“比如晚上有没有人偷偷进出,或者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是。”夜枭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立刻应下。小姐这是……在怀疑贺兄?
虞朝阳又叮嘱道:“一定要注意保密,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更不能被贺之璟察觉。
你平时和他聊天的时候也注意点,别说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