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罗马大营的灯火如星罗棋布,映照着幼发拉底河畔的平原。吕布率领五百死士如鬼魅般潜行,赤兔马的蹄子裹着厚绒,踏在沙地上悄无声息。战士们身披玄色夜行衣,脸上涂着炭灰,只有兵刃的寒光在黑暗中偶尔闪烁。
"栅栏高三丈,每隔百步有哨塔。"张辽临行前的叮嘱犹在耳边,"但西侧因前日爆炸留有缺口,那是你们的生门。"
吕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方天画戟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弧线。赤兔马突然加速,如一道红色闪电直冲罗马营寨西侧。守夜的辅助士兵刚张口欲呼,画戟已然掠过,头颅飞起时惊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破!"
赤兔马人立而起,前蹄重重踏在木质栅栏上。经过火药灼烧的木材应声碎裂,露出可容三马并行的缺口。五百死士如潮水般涌入,刀光闪动间,巡逻的叙利亚弓箭手纷纷倒地。
"敌袭!"
拉丁语的警报终于响起,但为时已晚。吕布画戟横扫,一座哨塔轰然倒塌,上面的弓箭手如熟透的果实般坠落。罗马大营顿时沸腾,号角声、呐喊声、兵刃出鞘声交织成一片。
"直取中军帐!"吕布大吼,画戟所指之处血肉横飞。赤兔马在营帐间左冲右突,每一次腾跃都踏碎一顶帐篷,每一次落地都震倒数名敌军。
突然,前方出现一队金甲禁卫。这些精选的意大利老兵组成密集阵型,短剑敲击着蒙铜巨盾,发出令人心悸的节奏。百夫长高喊:"为了凯撒!"
画戟与短剑第一次碰撞,火星四溅。吕布臂力惊人,一戟劈开巨盾,顺势将持盾的禁卫连人带甲斩为两段。但更多的禁卫涌了上来,短剑从四面八方刺向赤兔马。
"来得好!"吕布狂笑,画戟舞成银龙。戟尖挑、戟刃劈、戟杆扫,每一式都带着破风之声。一个百夫长试图从侧面偷袭,被画戟的回马枪式贯穿胸甲,钉死在地上。
转瞬之间,十余名百夫长已成戟下亡魂。禁卫军的阵型开始松动,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凶猛的战士。赤兔马人立长嘶,马蹄踏碎最后一道防线,中军帐已然在望。
帐帘突然掀开,安东尼披甲而出。他未戴头盔,卷发在火把照耀下如熔金般闪耀,手中西班牙短剑泛着幽蓝寒光。
"蛮族!"安东尼用生硬的安息语喝道,"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