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发明一个类似木棍的工具,把树苗深深埋进湿润的沙子里面,是不是就能增加树坑的深度和湿度,提高树苗的成活率?
想到这,邓青山激动地握住了林希的手,“这位小同志,太谢谢你了,你的出现解决了我困扰已久的难题!”
“邓教授,不是咱们帮她们吗?怎么您反倒谢谢她?”
“教授,您是不是想出什么好办法了?”
“您想到什么解决办法了?”
“......”
邓教授该不会是老糊涂了,不但没能研究出治沙方法,还因为树苗死了遭受打击,逢人就哭。
不止是那些治沙工作人员感到奇怪,就连孙传芳和邓玉兰也觉得奇怪。
不是这位教授好心派人送她们回部队吗?
怎么他和林希聊了几句,聊着聊着就哭了,还感激的谢谢林希?
邓青山没有向大家解释什么,他只是对下属说:“她们当中有人受伤了,你赶紧送她们回部队。”
回到部队后,林希和孙传芳把邓玉兰送到了部队卫生所。
等她们回到家,顾允成已经把饭做好了。
下午,杜国强在部队张贴了一则感谢告示。
内容大致意思是林希、孙传芳、邓玉兰、赵春红姐妹俩,一同在山上采摘野味。
邓玉兰在山上被蛇咬了,感谢林希和孙传芳救了邓玉兰。
尤其感谢林希,像医生一样帮邓玉兰及时处理伤口。
同时,提醒大家去山上采摘野味一定要多加小心,还告诉大家被蛇咬了后该怎么处理。
最后,还严厉谴责了个别见死不救的家属。
说她们没有一点团结精神,对邓玉兰的呼救充耳不闻。
虽不是资本家,却像资本家一样利己主义。
告示上虽然没有点名是谁见死不救,但总共就那么几个人一起去山上。
林希和孙传芳救了人,那么,剩下的就是见死不救的人。
陈解放看到告示后,就阴沉着脸回家,“你们今天在山上,听见邓大姐呼救了吗?”
赵春红和赵玉梅纷纷摇头,“我们没听见。”
陈解放像审犯人一样,目光犀利地盯着赵春红姐妹俩,“为什么你们几个家属一起上山,林希和孙传芳听见呼救声了,你们却没听见?”
赵春红和赵玉梅对视一眼,就说:“邓玉兰和林希在一块,林希她们离得近,当然听见了,我们隔那么远,哪听得见。”
赵玉梅也点头附和:“是啊,不是我们不想救邓大姐,是我们根本就没听到。”
陈解放:“人家告示上都说了,邓大姐后来离你们更近,她都能听见你们姐妹俩说话的声音。”
赵玉梅听了后,心虚地看向赵春红。
看到这姐妹俩心虚的样子,陈解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赵春红:“什么?邓玉兰两口子居然贴告示了?告示上都写什么了?”
陈解放:“人家那告示主要是为了感谢林希,再就杀死提醒大家注意山上的蛇,以及被蛇咬了后的应急方法,谴责你们俩倒是其次。”
“邓玉兰感谢林希,把我们拉出来谴责干什么?就算我们听见她呼救了那又怎样,至于我们愿不愿意救她,那是我们的事。”赵春红也不瞒着了。
“那时候,谁知道邓玉兰是遇见蛇了,还是遇见山里的野兽了,我们要是过去,说不定也会被咬。”
反正陈解放已经帮她妹妹安排好工作了,她也就不怕惹怒他了。
赵玉梅:“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总不能为了别人,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
陈解放:“你们和邓大姐都是部队的家属,当然不能见死不救了!”
“......”赵春红见陈解放表情严肃,就问:“是不是因为邓玉兰男人职位高,到时候你晋升时,杜Z委有话语权,如果我们得罪了她们,不利于你在部队发展?”
“不是这个!你看你想哪去了。”陈解放有些不耐心地说:“你们同样是部队家属,又都是在部队工作,就要有团结精神!否则,你们要是思想不正,迟早会出岔子......”
赵春红这边,陈解放在给她们姐妹俩上思想课。
隔壁林希和孙传芳,一起用今天摘的野味,做了香椿芽煎鸡蛋、酸辣蕨菜、笋子炒肉、小鸡炖蘑菇。
满满一大桌子,都是春天的味道。
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正准备开饭,就有人敲门。
大院里戒备森严,加上一家人都在家,家里大门就没关,顾允成看了眼门口,“谁啊?进来吧。”
下一秒,邓玉兰就和杜国强带着锦旗进来了。
家里来客人了,顾允成和林希也就顾不上吃饭,赶紧起身招待客人。
见大人都站起来了,小孩子们也跟着站了起来。
孙传芳进了厨房,给客人们倒茶水去了。
“顾营长,今天听我爱人说,多亏了你爱人出手相助,不然她在山上被蛇咬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杜国强一进来,就跟顾允成和林希握手。
邓玉兰双手紧紧握住林希的手,“卫生所的大夫说我的伤口包扎得很及时,也包扎得很好,要不然有感染的风险,说起来,这一切多亏了你。”
邓玉兰两口子说着说着,就把锦旗交到了林希手上。
林希被她们的热情和阵仗给整蒙了,活了两世,还是头一次被人送锦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