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管家来报,宫里初五设宴,右相让太子回宫去准备宫宴。柳萱没有要走的意思,索性又给右相把脉。
萧鸣泽本想送柳萱回去,顺便再问问右相的情况,无奈只能自己先走了。墨月带了太医去熬药,紫书知道柳萱是有话要说,跟着出去在门外守着。
屋里就只有右相和柳萱,柳萱没等右相问,开口说,“今日皇上传旨,赏赐了喜鼎楼给臣女,臣女知道这事不简单,想着来找右相大人解释一番。”
右相抿了抿嘴,捏着被角不说话,他不知该怎么开口。
柳萱又说,“右相大人总是觉得亏欠臣女的,其实当日的事,换成旁的什么人,臣女也是会做同样的选择,只是自己太过于自负,才受了伤。
右相大人,来日方长,日后在京中,臣女麻烦您的时候多了,不用急在一时。臣女心领了您的好意和安排,对臣女来说,这是最好的出路了,臣女是感激。不过是好心办了坏事,还好,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局面。
可能是右相同外祖交好吧,臣女觉得右相亲切,还有姑奶奶,对右相也是赞不绝口。臣女知道,右相同外祖一样,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害臣女的。”
柳萱见右相偷偷的抹眼角,不敢再说了,反正想说的也说了,就这么一点事,说开了日后大家见面也不会尴尬。
右相见柳萱不说话了,眨了眨有些红的眼睛说,“柳小姐,你同老夫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老夫膝下无可承欢之人了,真是羡慕无疾,你说的老夫懂了,多谢柳小姐大度。”
“右相大人客气了,不要想太多,日子总是要一天一天过的,有误会就解释清楚,不是柳暗花明了?”柳萱说。
右相点头,柳萱同她的外祖是真的像,脾气秉性都像,“柳小姐说的对,是老夫太执拗了,老夫要强了一辈子,从来都是老夫给旁人讲道理,安排好一切。如今听柳小姐一番话,顿悟了。”
柳萱呵呵的笑着,“右相大人,初五宫宴你可要去?臣女觉得您去露个脸就好了,还是要多多休息,莫要太劳累了。”
“好,就听柳小姐的。”右相看向柳萱,多好的女子,“柳小姐说正月十六,老夫一定到。”
“好,那天恭候右相大驾!”柳萱开心的说,这可是找了一个大靠山了,“右相大人,臣女入京时日短,不懂的地方还要烦请您多多指教。”
“好,老夫定当尽力。”右相爽快的说。
柳萱叮嘱右相好好养着身体,准备告辞了。右相说了这一阵子的话,心情舒畅了不少,也有了困意。
柳萱又叮嘱了太医一番,说了明日会再来,带着墨月等人回府了。马车上,柳萱长长的叹了口气,疲惫的揉着自己的头。
墨月上手给柳萱按头,她什么也不想问柳萱,只想柳萱能平安,平静的过日子。柳萱突然想起了影卫,问墨月如何了。
影卫已经醒了,虽然很虚弱,但终究没了性命之忧,有姑奶奶的药丸,再加上太医照看着,已经越来越好了。墨月没有说影卫的手,日后再也不能舒展开了,尽管是左手,但再做影卫,不合适了。
柳澈和刑部的人也在守着影卫,有些事还要问他,这点墨月也没有说。等柳萱忙过这几日,等喜鼎楼开业了,等影卫能下地活动了,再说吧。
柳萱回府后,饭也没吃,就睡了。墨月担心她,没有回王府,只是让人回府说了一声,有事再来找她。
紫书伺候柳萱睡下,又往被子里塞了几个元宝。墨月想笑,又想哭,就那么表情变来变去的看着柳萱安静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