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府中姬妾成群,却并非他真正意义上的姬妾,多数是别人送给他或者太皇太后以及萧晨赐的,他不排斥也不接纳,便都留在府中做个丫鬟或者舞姬,平日里还能待客。
“所以菀菀还是在意本王的?”萧凛每次想起这事,心里便又暖暖的,感觉沈卿是在意他的。
“爷,沈姑娘定然是在意的,栀子与我说……”九思突然停了话头,神色有些郁结。
萧凛眼中透着希冀,转身看着九思,急切道:“说了甚?”
九思犹豫半晌,才道:“栀子说,沈姑娘知晓秦琴赐婚与您后,便一病不起,断断续续大半年,直到出事前,她的精神才好些,那也是我与栀子通的最后一封信。”
萧凛神色一凛,刚刚急切的脸上瞬间显出落寞,一脸悔不当初地呢喃道:“都是权宜之计,我不该瞒着她的……”
“爷,隔墙有耳,如今这事还未成,小心被人听去了。”九思忙贴近了些。
“若是查出菀菀出事真与秦家有关,我定让他们生不如死。”萧凛咬牙切齿道。
两人刚说完话,楼梯处便传来一阵喧闹声,九思探头看去,竟是秦琴带着柳青青一行人上楼来了。
九思神色有些阴郁扫视了一群人,接着又看向神态恢复清冷的萧凛:“爷,秦姑娘来了。”
“来便来了。”萧凛冷哼一声,态度看起来有些淡漠,甚至冰冷。
秦琴神态飞扬的大步走上二楼,径直向着萧凛的方向走去,柳青青几人尾随其后。
以往有些颓败的柳青青,如今紧跟着秦琴的步伐,反倒混的越发自在了,不似刚被休弃时要死不活的模样,也不似被萧凛派人抓去刑法司时那般落魄。
“参见王爷。”秦琴带着众人径直走到萧凛面前,参拜后,动作娴熟的走到萧凛旁边凳子上坐下。
柳青青们自然不敢如她一般,只能走到秦琴身后站着。
萧凛冷眼看着他们的动作,并未出声制止。
秦琴只好没话找话与他攀谈:“王爷兴致挺好呢,一个人来听戏。”
“败兴……”萧凛冷哼一声,站起身便往楼下去了。
秦琴被萧凛落了面子,气的抬手便将桌上的钧瓷茶盏摔在地上,发出碎裂的清脆响声。
再说沈卿与栀子、清沫离开桂苑后,快速钻进一旁的小巷子,接着随意进了一家宅子,又从后院出了门,四绕八拐,才回到落脚点。
院子不大,坐落在柳树巷不远处,这个地方他们已经住了好些时日了,为了方便收集笑意,更为了离清沫开的春雪楼近些。
“小姐,你的毒还未清理干净,可不能再这样到处跑了。”栀子担忧道。
三人还未坐定,院子里便传来一阵说话声,声音带着喜悦:“表妹快些走,扮珑香的人找到了。”
沈卿神色有些落寞,刚端起茶盏,秦燕然的声音便传了进来,接着人也跑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