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可以不用为他冒这么大的风险。
“简姐,墨总,谢谢……”他声音有些干涩。
“别说这些。”简寂打断他,“找到孙福,问出真相,就是最好的感谢。记住,到了滨海,一切行动听指挥,绝不能擅自行动。”
“我知道。”裴铭重重点头。
计划已定,众人各自散去准备。
办公室里只剩下简寂和墨洐释。
墨洐释走到简寂轮椅前,蹲下身,轻轻握住她的手,眉头微蹙:“你的脚……我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在京市。”
简寂反握住他的手,笑了笑:“又不是纸糊的。一点扭伤而已,过两天就能走了。京市有湫序和福伯,还有这么多保镖,出不了事。反倒是你们,去别人的地盘,才是真的危险。”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我有种预感,顾承庸和林烟若,甚至那个境外势力,不会放过我们离开京市这个机会。他们一定还会有动作。京市这边,我来盯着。”
墨洐释深深地看着她,知道她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他叹了口气,低头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好。随时联系。有任何不对劲,立刻通知我。”
“嗯。”简寂点头,抬手抚平他微蹙的眉头,“放心吧,墨先生。想趁你不在家偷塔,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她语气轻松,眼神里却闪烁着自信而锐利的光芒。
墨洐释看着她,忍不住也笑了。
他的阿寂,从来都不是需要被护在羽翼下的金丝雀,而是能与他并肩作战的鹰。
两天后,墨洐释带着一支规模不小的“项目巡查团”,高调乘坐私人飞机前往滨海市。
媒体报道称,墨氏集团总裁墨洐释赴滨海考察重要港口合作项目,预计投资将进一步扩大。
同一天,简寂以脚伤需要静养为由,推掉了所有公开活动,深居简出。
寂墨集团和墨家的运转,看似一切如常。
但只有核心的几个人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早已汹涌澎湃。
京市,某处隐蔽的私人会所内。
顾承庸看着电视上关于墨洐释离开京市的新闻,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晃动着酒杯,对坐在阴影里的顾宸说道:“鱼饵撒下去了,鱼也离巢了。接下来,就看我们的表演了。”
顾宸眼中闪烁着阴冷而兴奋的光芒:“二叔放心,京市这边,我一定会给简寂送上一份‘大礼’。”
而与此同时,滨海市临港区,“老孙渔家乐”附近,几个看似普通的游客和工人,已经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之中。
阿月站在远处一个废弃的灯塔上,举着高倍望远镜,仔细观察着那家看似平静无奇的渔家乐。
风暴的中心,似乎正在悄然转移。
而简寂坐在墨家别墅的书房里,看着屏幕上京市各处的监控节点和顾氏企业的实时股价波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她知道,对方的攻击,很快就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