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涮我呢!走!回家全做了!”
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早上余知了煮了地瓜粥,想来阿公和阿婆是对付着吃了。
“阿公!你怎地在家?阿婆呢?”
“她睡下了,我回来挑几担水。”
李阿公放下担子,“奇怪了,这家里人多了,怎地买水钱还和以前一样?”
余知了有些心虚。
刘长康把小锄头放下,一屁股摊在凳子上,“阿公也不想想,余姐姐多会过日子。”
李阿公笑,“也是。”
余知了连忙把手里死透的兔子递过去,“阿公!我不会处理,您帮着杀了呗,晚上咱们吃肉。”
李阿公接过,“在猎户手里买的?”
“不是,阿隼抓的。”
李阿公看了看兔子颈间的伤口,又看了看那个嘴角带血的小孩,点点头,“好本事。”
若是以往,这样的孩子,他定让家里避着些,可如今遭受这么多,没人比他更明白,有本事的人才能在这乱世之中立足。
谁都当天虫是个傻的,立不起来,可如果不是天虫那一身本事,怕是他和老伴儿早就死路上了。
家里多个能人,是好事儿,好事儿...
一只兔子扒皮去脏还剩不到三斤,刚过冬,不肥。
余知了把油边剔下来,熬出油来将一锅切得小块儿的兔肉炒熟。
她舀了一半出来,等晚间空了加点猪油熬干,放料做成哨子装起来,煮面条舀上一勺,别提多香。
锅里剩下的肉她给加了许多切块儿的土豆下去翻炒,辣椒放的多,花椒也多,加上一点水盖上锅盖,一会儿时间屋里香得没边儿。
“刚刚才吃地瓜粥,又饿了。”
余知了带着他出了灶房,“还得炖会儿,走,咱们把药材分出来。一会儿拿去三生堂。”
“余姐姐,蒲公英先处理干净了再晒干,处理好的定是要比不处理的贵些。”
余知了点点头,看着院子里地上一点儿,“除去蒲公英,也没啥可卖的了...”
刘长康抖落手里蒲公英根茎上的土,“积少成多嘛。”
余知了也不泄气,“那是,明儿还去!”
等仙人洞剩下的二亩地都长出药材,还怕缺钱?
五六斤各类药草,分门别类,卖了不到五十文。
俩人干了一天,才只有李天虫的一半。
柳大夫看着俩人,“你们懂医?”
余知了摇头。
刘长康也摇头,“路上见旁人用过这几种药,记下了。”
柳大夫点点头,“也是,若是懂,也不会就这般卖了,炮制好价格翻一番呢!”
余知了怨气极重,炮制药材,阿婆住进来好几天了,她啥都没偷学着。
那几个药童各自分工,煎炒、翻晒、过水、磨粉,工艺奇多,一种药几个人都沾手,换来换去的做,她根本看不明白。
“长康,书肆,能买着炮制药材的书吗?”
刘长康摇摇头,“你别想了,比药材本身更珍贵的,是炮制,好的药材,如若炮制方法不对,那也不值钱。
中成药材,如若炮制好了,可卖上成药材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