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独孤锦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长平侯道:“长公主洪福,小女恐没有福气成为长公主的义女。”
没有人想到平日里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长平侯这种时候竟然会拒绝长公主!
众人纷纷感觉背脊一寒,朝着台上的长公主看去。
就连独孤锦都十分诧异。
果真看见长公主气的站了起来,瞪向长平侯。
她能够不要独孤锦,但是独孤锦不能够拒绝她,这样让她的脸面往哪里放?
“长平侯,你这是何意?难道本宫认独孤锦做干女儿,还能够委屈了她不成?还是说跟你独孤家做干亲,你独孤家看不上我皇家?”
长平侯瞬间跪地,“臣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表情却没有一丝惊恐。
气的长公主拂袖而去,“好好!”
身后的人乌攘攘跟着长公主走了,独留下一个被遗忘的姑娘站在原地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皇上看向长平侯,眸子深沉,“长平侯你这是什么意思?”
长平侯丝毫不胆怯,“罪臣有罪。”
接下来是不是就要立罪了?
坐在长平侯旁边的沈婉婉脸色苍白,手足无措。
怎么办?她还没有享受够荣华富贵,可不想死!
沈婉婉当上长平侯夫人之后,这还是第三次来这种场景,回回颤颤巍巍,看皇上一眼都吓得不敢抬头。
现如今更是只觉自己的脖子已经稳不住了。
却见龙椅上的皇上只是深深的看了长平侯一眼,笑着扭头看向拓跋弘。
“太子吃。”
拓跋弘摆手回应。
没有人在乎跪在地上的长平侯,长平侯就自己爬了起来,颠颠的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
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沈婉婉瞬间松了口气,心脏依旧砰砰砰跳个不停。
独孤锦看向长平侯,眼神复杂。
卫珵向来不愿与人交流,此时的宴会喧闹仿佛和卫珵无关一样。
只自己闷头吃饭,给独孤锦夹菜。
期间拓跋弘和卫珵说了一句话,卫珵一句话不说,将酒杯举了过去,拓跋弘也不自讨没趣。
今天算是安全度过。
只是恐怕皇上的这个心思不会轻易放下。
等回到府的时候就看见易墨急匆匆递给了卫珵一幅画,卫珵当着独孤锦的面将画卷打开。
里面的人让独孤锦一眼认了出来,正是长平侯年轻的时候。
独孤锦微微一愣,“这是......”
画卷里面的长平侯年轻的时候,温润如玉,翩翩公子,身材高挑,鼻梁高挺,五官卓越。
画中的长平侯正在作画,表情认真,三千青丝被一根墨发带束起,腰间佩戴着一块紫玉,一身白色衣袍翩翩飞舞。
一眼便让人呆了眼。
再想想现在的大腹便便并且流连青楼的长平侯。
独孤锦只觉得好像换了一个人,在她的记忆力面,长平侯一直都是大腹便便的油腻模样。
“这,真的是我爹吗?”
卫珵眼神复杂的点头。
易墨表情有些艰难,“属下调查出来,曾经的长平侯和太子并列京城二大公子,是无数贵女心仪的对象,更是才华横溢,世间有名的大家,曾经的长平侯夫人也是喜欢长平侯的其中之一。”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长平侯一夜变化,突然变成了留恋青楼,对任何事情都一窍不通的废人,更是有关曾经二大公子的事,百姓闭口不谈。”
独孤锦心中过于震惊了,甚至看着画出了神。
长平侯明明现如今也应该是长平侯府最骄傲的侯爷,到底是什么摧残了他。
让他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