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雪,洱海月,滟滟万里碧波**漾,海天一色明月皎皎。
清辉下,流霜里,有画舫缓缓而行。舫上,俊朗男子白衣翩翩,竖吹长箫,身边坐着亦是一身白衣的绝色女子,挥袖抚琴,偶尔抬眼望他,双目相视,情意绵绵。
轻烟薄雾缠绕,如画景致逐渐隐去。
白琉璃睁开眼,一时间辨不清是梦是幻,是过往还是今夕,直到吴钩的半张虬髯脸映入她的眼帘。
“你睡了三天,肯定饿了,将离熬了小米红枣粥,还做了你喜欢吃的鲜花饼,先吃一点。”
吴钩的眼里都是红丝,白琉璃知他这三天定是没睡。她还来不及开口,吴钩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又迅速地跑了回来。
他前脚进门,后脚跟的是将离:“琉璃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来,吴大哥都要变成望妇石了。”
吴钩不理将离的打趣,端着小米红枣粥,一口一口地喂白琉璃喝。
粥热热的,滑入胃中,暖了五脏六腑。白琉璃慢慢喝完,半倚着云飞扬艰难坐了起来,她对将离轻轻道:“我有些话要和吴钩说。”
将离笑了笑,退出门外,顺带轻轻地合上了门。
在门口绕圈圈的苏神医一见将离出来,赶紧凑到她跟前问:“怎么样怎么样,问了白丫头怎么救的南诏王了吗?有没有办法救景秣啊?”
将离摇摇头:“琉璃很虚弱,她说有话要和吴钩说,我就先出来了。”
“两口子的话啥时候不好说啊,救人才是急事,都分不清轻重缓急。”苏神医跺跺脚,见骂不到白琉璃,便骂将离,“平时看你挺机灵的,怎么突然犯傻呢?她都没让你出来,你出来做什么?你肯定没开口问对不对?你怎么能不问呢……”
将离被说得莫名其妙,可她又不能走,不然苏神医不高兴起来,后果就更严重了。哎,真是悲了个催的!
一只大手拉住了将离,秦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将离,南诏王那边有事,你随我来。”
将离“哦”了一声,便随着秦洧走了。苏神医在后面跳脚:“我还没说完呢,你们懂不懂尊老爱幼啊……”
将离偷偷地问秦洧:“不理苏神医真的好吗?”
秦洧淡淡道:“等下做几个菜给他吃,他便忘记找茬了。”
她怎么没想到呢!将离内流满面:“果然,最了解师父的,莫过于徒弟。”
“向他拜师的是景秣,我没拜过他。”
将离:“……”
院子里,苏神医见无人可骂,气冲冲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