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好日子了,下月十八。哎,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过去喝喜酒。要真来不及,干脆让他们晚点。”
“人家成亲还是你成亲啊?你的脸皮被狗吃了。”
“小将离,你越来越毒舌了,我好歹还是个病人哪,你应该好好爱护我才对。”
“我不爱护你,你能坐在这里吃?我早一扫帚把你赶出去了!”
“小将离,你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别扭你就别听,回你自己的家去——不对啊,你为什么坐在这里吃东西?”将离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爹病了,你不去看你爹,来这里做什么?”
景秣瘪瘪嘴:“听说你和六哥回京城了,我这不是顺路过来瞧瞧吗?吃完饭我就进宫去了。”
将离不解地问:“为什么秦洧进个宫要上帖子,还要等皇帝的批复,你怎么想回就回?”都是皇子,这个差别太大了吧。
景秣装着十分委屈的样子:“我怎么能和六哥比啊!他是堂堂的晟王,手握重兵,一举一动都得小心谨慎,我除了一个‘皇子’名头,要权没权,要钱没钱的,谁管我呀!”
将离点点头,颇为赞同他对自己的定位:“这倒是的,你除了一副貌美如花的皮囊,确实要什么没什么。”
景秣当即叫了起来:“小将离,你这就过分了啊,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什么叫我除了一副貌美如花的皮囊,要什么没什么,我还有吓死人的医术好吗?!”
将离翻了个白眼:“身为一个皇子只有医术拿得出手,这还值得炫耀?你真是没法说了。”
“哎哎哎,再这么说,就伤感情了——”
“呵呵哒,我们之间没什么感情……”
秦洧一回到家,就听徐管事说九皇子来了,一到厨房,就见将离和景秣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景秣见到秦洧,仿佛找到了大靠山似的,指着将离道:“六哥,你管管她,他说我绣花枕头烂草包!”
秦洧看了他一眼:“阿离说得没错。”
景秣泪崩:“你们两人狼狈为奸!这兄弟和朋友是没法做了,我走了!”说着便摆了一副“我很不高兴我要回家”的架势,秦洧一把拉住他:“你是进宫去?”
见秦洧一本正经的样子,景秣也收了几分玩笑:“是啊,难道还留在这里被你们侮辱?”
秦洧便将今日在宫中看到的皇子样子,仔细同景秣叙述了一遍,又道:“父皇现在沉迷长生不老,只听老四和祖济禅师的话,你当心些。”
景秣的反应同丽妃相似:“父皇这是老糊涂了吗,跟一个和尚玩什么长生不老?!那我真得去给他看看脑子。”
秦洧道:“我让清风送你。”
景秣无语,指了指一桌子的饭菜:“可否先让我吃个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