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陆湛跟两个守卫纠缠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守卫觉得不对劲,便折回卷宗阁继续守着。
陆湛一个人能打三个人而不落下风,一个守卫在他眼中根本不足为惧。
陆湛把守卫击退了一段距离,紧接着便开始夺路狂奔。
那守卫一见他竟要逃,哪能让他如愿,当即追过去。
可惜那守卫慢了一步,陆湛一逃,她便追不上了。
守卫一直在后面追,可陆湛很熟悉大理寺的地形,那守卫怎么都追不上他。
大理寺的文书,被困在大理寺的红缨卫和白缨卫都在大理寺的校场比蹴鞠,陆湛专挑近路,翻过廊道,直往校场冲。
那守卫慢了几步,等看到陆湛所跑的方向,再看到校场乌泱泱的人群,立刻冲着人群大喊。
“抓住那个人!”
可惜她喊得慢了一步,陆湛已经钻进人群中。
自从大理寺被封之后,大理寺里无论是文书、红缨卫还是白缨卫,穿的都是丞相送来的布衣和面巾,所以几乎整个大理寺,人人穿的衣裳和面巾都一样,陆湛一混入人群,便如河流入海。
卷宗阁的守卫都是女帝派来守在卷宗阁的青缨卫,她们守护卷宗阁多年,从未出现过差错,而如今先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然后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让人逃脱,要是让文鸿大人和陛下知道她们看守不力,那她们这顶项上人头怕是会不保。
那守卫一看自己追的心怀不轨之徒混入人群,脸色越来越难看。
在校场的人大都身穿青灰布衣,脸上戴着白色面巾,都是一样装扮,只有那远处追来的守卫穿黑色劲装,脸上戴着黑色面具,跟整个校场的人格格不入。
众人见守卫着装和大家不一样,又是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第一时间对那名守卫产生了警惕。
追来的守卫知道自己身上和别人不同的地方,同时她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能立刻取得这些人的信任,找到那个混迹人群的不轨之徒,那女帝责罚下来,恐怕现在在大理寺的这一群人都活不了。
她一个人死是小事,在场这么多人的性命她却不能不顾。
黑衣守卫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将令牌高高举起,大喝一声:“所有人都给我站在原地,一步也不许动!”
守卫既不是大理寺的人,也不是红缨卫或者白缨卫的人,在场的谁都不认识她,众人怎么可能信服她。
当即有人提出质疑:“你是谁啊?不知道现在大理寺已经封锁了吗?你是怎么进来的?”
黑衣守卫不语,只冷冷地看着挑刺的那人。
一个白缨卫觉得黑衣守卫手里的令牌有点眼熟,上前一看,更觉得守卫手里的令牌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白缨卫对黑衣守卫道:“你可以把手里的令牌给我看看吗?”
黑衣守卫既然敢把令牌拿出来,就不怕人给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