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伤来得猝不及防,刺痛感佛若尖针猛扎大腿,如蚂啃咬心脏,痛入心扉,夜兰连忙攥掉这条毒蛇。
本就白皙的脸皮如雪惨白,夜兰控制水之力,将毒素第一时刻控制在伤口边围,阻止住扩散,啧了声:
“大意了,下次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先找个地方处理一下伤口。”
“你没事吧?”林戏大步上前扶住她。
拧紧绝美的娥眉,夜兰一语带过:
“只是小伤,不碍事。”
踹开阻路箱,林戏正欲前进,发现夜兰没迈步跟上,拉着她,只感重若千斤,拉不动。
他蓦然回首:
“你走不动路?”
“怎么会?”
“还在嘴硬。”
都不暇自顾了,还强撑……林戏当即侧身,一手绕过夜兰细瘦的腰肢,一手笼住她的两腿,肌肉发力,抱了起来。
“你干嘛?放我下来。”
也许是碰到肌肤,夜兰耳根烧起蔓延到脖颈的赤霞,嘴上怒语,却无反抗行为。
林戏像抱起抓不稳的重物,生生抛起几厘,微整一下姿势:
“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再说。”
他关心道: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发热、乏力、恶心想要呕吐、呼吸困难等症状。”
“没……”夜兰如春莺般应答,脑袋靠在林戏臂膀,发丝随快速前进向后飞舞,时有几根划拉他的下巴,带来几分瘙痒。
两人零距离接触,林戏清晰地从夜兰身上嗅到夹杂清心花香味的女人体香,若雨后森林,沁心怡魂,无一丝难闻味。
而此前,他们穿梭于各种脏臭地,沾染了不少脏污。
不像他,身上几股怪味,汗渍臭、木腐香、泥骚味……
一步一迈间,他不由猛吸几口,享受那沁人心魂的味道。
地下水形成小型瀑布哗哗下坠,砸到谷泊,水滴迸溅。
岸边几米,矗立一张陈旧流水纹茶桌,几个茶杯乱躺,有的以落灰为茶液,有的则以陈炁。
林戏百般小心将夜兰放下,一丝不苟地把她安置好。
“你身上带解药没有?”
夜兰嘴唇裂开一条小小的缝隙,语气虚弱几分:
“有,但需要捣碎,涂抹到伤口上。”
她虚飘飘抬手,唤出隐藏空间内的药草:
“这是祛毒草,可以吸收毒液,还有麻醉效果。”
常年冒险,毒蛇毒虫咬中身体部位的事时不时有,她当然带有“药”。
“你的伤口处越来越肿了,用这祛毒草,肯定要先把大部分毒液吸出来,是吧!”林戏不容反驳说着。
夜兰没应,后背紧依茶桌,微微扭动着,头撇过一边。
嘶啦一声,林戏撕开膨胀的黑丝,嘴上严肃地教训她:
“你有什么跟我说就行,别不好意思。”
他运转体内可调用的混沌气,汇聚到两排牙齿前,瞄准伤口,像蚂蟥粘上去,疯狂吸收发黑欲紫的血液。
夜兰娇躯猛颤,想着拒绝,直接敷药,撑一撑就过去了,但思绪踌躇半天,她还没吐出一个字。
大腿上传来腻滑的触感,她偷偷斜睨,见林戏一吸一吐,没有多余行为举止。
她脸皮着了大火般,又热又红,心头激颤。
将近半分钟,痛感几近灰飞烟灭,唯有怪诞感递入心灵,她羞涩地冷道:
“好了没有?”
“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