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饥饿感渐渐强烈,沉睡中的夜兰拧了拧眉,虚弱感占据脑海。
她一点也不想醒来。
好累,好困,今天又是翘班的一天……想到这,她果决安眠,希望多睡几个钟,恢复点精气神。
对了,为什么那么累呢……
记忆浮现,她忽然想到睡前大事,恶鬼突脸似的恍然睁眼,眼前覆上一层斑驳。
周身不冰不冷,暖洋洋的,这让她稳心,没有急急忙忙观察四周。
待模糊褪去,定眼看,油灯明媚,而且她很心慌。
因为,她正死抱一个男人——双手紧搂对方的腰杆,短短的指甲插入衣内,搂的极紧,衣服被挤的扭曲。
也因此,她夹在青年肌骨和大理石之间的一条手臂被压的筋骨发麻。
“我,我在干嘛……”
抬抬眸,发现青年安然和睦,夜兰深深吐了口浊气,真害怕对方醒来和她四目相对。
微微侧头,她正裹着足以抵挡冷潮的被褥。
仿若同床共枕。
夜兰一想,脸蛋瞬间变成成熟苹果,霞彩一片。
我必须快点起身,免得他看到,误会什么……她没考虑一醒来为什么搂住青年,脑子里只想尽快脱身。
轻轻的,慢慢的,就可以了……她再三警告,深吸冷气,盯着俊俏面孔,屈起因冷缩紧的双腿,缓缓起身。
意外无处不在,她起身一半,林戏猛然睁开眼睛。
下一刻,两人四目相对。
夜兰应接不暇,百感交集,感觉整个天都要塌掉。
她眨了眨眼,林戏也眨了眨眼。
夜兰慌不择路,却是没想到紧张过头,收回到一半、那只发麻的手把青年的衣服抓破,插入衣内,直触肌肤。
这一行为,把他硬扯了起来。
倏忽,两人胸脯微微相贴,脸对脸仅隔两根手指。
突如其来的画面,令两人呆呆愣住。
鼻孔呼出的热气袭到脸上,夜兰心率直飚,肾上腺素猛分,她慌慌张张推开前者。
差到滑润的青苔,被推了一个踉跄,林戏抓住身后的石桌,失笑调戏:
“你干什么?那么饥渴,是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
夜兰哑然,一时间竟无语以回。
拉开两三张桌的距离,她转动大脑,想到一个合适开脱法: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
“是我什么?”林戏出言打断她,顿又让她茫然无措。
“是,是你趁我睡觉,偷偷占我便宜。”夜兰支支吾吾,慵懒风全无。
“我看,才是你胡说八道,你昨天睡的跟头猪一样,还说梦话,说的什么,我想想。”林戏不露声色道:
“好像是——你一个面对,想死吗,之前的赌骰不过是我让你的,至少,你要死,带我一起死,这样,黄泉路上有个伴。”
一刻不停,他指指地面:
“当时你睡在哪里,离我一米多,你自己冷,滚来滚去,滚到我腿边,对我动手动脚,还想拉我裤子。”
“你!”夜兰冷哼,看了眼所指之处:
“我才没有。”
“你看看你衣服就知道了,还想狡辩,明明是你占我便宜。”林戏不容置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