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由舒至密,溅起沙土的芬芳。
璃月港的大街小巷,行人抱头鼠窜。
流动商贩快速收拾烂摊子,口吐芬芳。
苍穹阴郁,雨幕如帘。
三两分钟,街巷空荡。
林戏撑起油纸伞,慢悠悠行走。
“又下雨了,真是麻烦啊,痕迹一旦被雨水冲刷掉,就需要不少时间来还原了。”
伞的另一侧,夜兰嘀嘀咕咕,胸前黑丝渔网微湿,深V型设计使她雪山微露,映衬深不见底的乳白色沟壑。
伞并不大,她有边手露出伞外,雨水细密坠落,像富含灵性,没有半滴不绕开她。
“下雨可是做案的好时机,这倒是麻烦。”
林戏小小声道,细若蚊蝇,完全被雨水的噼啪淹没。
路过万民堂,嗅到熟菜的芳香,夜兰夺过伞柄:
“走,趁现在没人,大吃一顿。”
林戏跨过浊水润湿的门槛:
“天天吃干粮,总算能换上正餐了。”
“来份北地烟熏鸡,爆炒肉片,再随便来两道海鲜菜,贵点的,便宜的通通不要。”夜兰熟稔地点菜,旋后正经两分:
“你看,我先点了你最爱吃的菜。”
林戏:“??”
“那好啊,第一道菜全部归我。”沉默片刻,他语速极快:
“要不,再来两道,就……烤松饼和薄荷果冻,全部给你吃。”
“好啊……”夜兰卡顿呆愣:
“什,什么?我才不要,你要吃就吃。”
她最讨厌这两道菜的滋味了,别说吃进肚,看到就想吐。
雇佣的小二不在堂,卯师傅亲自端菜:
“聊这么开心,聊什么呢?”
“没。”林戏和夜兰异口同声。
“是吗?好像听见你们在讨论哪道菜不合胃口。”
“听错了。”夜兰先语,林戏紧随,两人异口不同声:
“怎么会,您和您女儿的手艺在璃月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哈哈,过奖了。”卯师傅客气笑笑,转身回厨房。
吃饱喝足,林戏付摩拉。
耳坠随走动飒爽摇摆,夜兰轻抚鼓鼓的肚前衣:
“肚子被你搞大了,谢谢你啊。”
这是你嘴里能吐出来的……风呼呼席卷,林戏用力撑伞,眉头皱起粗线:
“我可养不起你,那么能吃,以我的财力,不到五天,囊中羞涩这个词十有七八降临到我头上。”
“你不是还带了几箱矿藏吗?拿去卖掉,绝对大赚一笔,像今天这样一顿不到两千摩拉的饭,你请个几十回,够够的……”
“说的轻巧,你包养我试试。”
夜兰心思微变,指向前处高坡上的几张沐雨茶桌:
“到了,三碗不过港,你住的地方。”
咚咚咚!她重重敲门。
“谁啊,大雨天的。”中年男子声不耐烦呼来。
咔吱!锁上的门扯开条缝,探出一颗头。
田铁嘴审视来者,绵绵雾珠扑脸。
他拉大门:
“快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