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云阁,北面岛屿。
银杏巨树以东,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
瞥眼左轮,再看看林戏身后两位气质出尘的女子,塞露丝喉结动了动,心存不甘。
她强撑最后一丝倔强:
“你们怎么能保证绝对和我五五分?事后不会卸磨杀驴。”
夜兰随手甩出一块紫金色令牌。
露塞丝有气无力抬手接,令牌擦着衣襟而过。
她颤巍巍拾起,触感亦金亦木,比铁沉重。
令牌正面,“总务司”三个字横竖如龙,苍劲有力。
“看来,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她扯嘴苦笑,匆忙扫过牌背便还回令牌,转头命令下属:
“去把笼子打开,放了那些人,还有,让混进来假意臣服挖矿的滚蛋。”
赔船钱有着落了……夜兰蠢蠢欲动:
“你带我们过去取矿,剩下的人照旧。”
“这……”没去取钥匙的手下们迟迟没动作。
捂住伤口,露塞丝咬牙切齿呵斥:
“耳朵聋吗?没听到这位大人的话吗?”
“是。”众人大声应下,捞起镐头,拼尽全力凿石挖土。
几个冒险家衣束,被迫挖矿的男女围过来,对林戏诚恳感谢: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不用谢,不用谢。”夜兰厚颜无耻接下道谢。
林戏则回以无瑕疵的桃笑。
露塞丝引路,约一里,走到处临时搭建的露天敞篷,四面环山环水。
但翠竹遍地,蚊子成群,晚上恐难安稳过夜
“大姐?”镇守这边的小弟急促凑来,暗量外来者,眼深处满含忌惮。
“去,打开地窖。”露塞丝不咸不淡道。
“好。”
钥匙转动,地窖门咔嚓打开。
有灵眸仙鉴相助,一切信息尽收眼底。林戏完全不惧,领先下窖。
窖内阴寒潮湿,腐臭连天,不宜多待。
他明目张胆地将十五箱木箱通通收入背包。
“取材有方,你记得赔船钱。”夜兰掩饰震撼,提一句。
“有所收获,就是一件好事。”甘雨默想。
露塞丝依恋不舍瞅着空荡荡的地窖,这男子具有凭空收纳物品的本事,绝不简单。
回想起对决,她心有余悸。
“现在呢,我该怎么做?”
“和往常一样,继续矿,别到处抓人。”夜兰以命令的口气道。
林戏冷冰冰陈述:
“你是愚人众的人,我们不咎,但我劝你别仗着邪眼为所欲为,你的父亲或母亲,就是被邪眼害死的,是不是?”
脸色骤变,露塞丝两指时间才稳定面色:
“多谢提醒,我会的……我今后怎么联系你们?”
“一个月后,码头见。”林戏轻忽忽道,白嫖的钱可不能轻易错过。
露塞丝抱着半丝侥幸:
“好,要是我没看见你,或者她们两个,我就找人卖掉,没你们的份。”
林戏耸耸肩:
“随你,来历不明的矿石,别被抓就行。”
“那还用你说。”露塞丝心里回怼,表面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