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舌床,第一感觉不容置疑,接近一百度的生命之水几乎是工业酒精,恐怖的灼热于舌尖漫开。
辣的刻晴面容变形,维持不住优雅端庄的小姐形态,将酒吐了大部分出来,少部分随口水回归胃袋的怀抱。
甘雨的第一反应是双手捂住脸鼻嘴,阻止扭曲的面孔吓到人,吃苦药般生生咽下去。
酒穿肠过,生命之水独特的烟熏、果香、香草香、陈醇香共鸣于鼻腔与口腔,带来丰富的嗅觉体验。
杂交了伏特加和威士忌的生命之水形似橄榄,起初酸涩,最后回甘。
“哈,天在打转,地在打旋,咦,你怎么没穿衣服……”
刻晴烂醉如泥,靠着浅浅的意识粗暴推开盘子的桌子上,双手一交桌面,上身瘫了上去。
“这就是天旋地转吗?”甘雨脸上酡红,娴静趴下,几秒后鼻洞飞出一个小气泡。
真全醉了,酒量差成这样,还好我是好人,不然,你们现在就该醉里苦苦哀求了……
敲敲桌子思考,林戏叫来一个女侍:
“她们喝醉了,你们这里有睡觉的地方的?我是说,有没有床,要三张,不是我要睡……她们。”
“先生,我们这里不是客栈,不提供住宿,若是您的这两位……夫人回不去,可先暂时待在包厢,但是……”
女侍不太确认是“朋友”还是“老婆”,斟酌半秒丢了个“夫人”出来。
“包厢两百摩拉一个钟,若是在这待,需要支付到离开时的费用?”林戏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
“是的。”女侍微笑。
想着让她们睡在这儿,系统传来声音,林戏做出决定,放下五百摩拉:
“我会先送一个回去,剩下的一个,不要让人靠近,若是我走的快,一个钟不到就会回来。”
“感谢您的慷慨,我会的。”女侍立马笑意盎然,两排牙齿显露,心想有钱不赚是傻子。
抱起甘雨,迎着食客怪异的目光,林戏快速走出琉璃亭,出门后拐进小巷,身影如魅奔驰。
一只觅食老鼠的黑猫忽觉危险,惊的炸毛后退,一看,是一个人,速度比他快不少的人。
一刻钟出头,林戏脚跟落到三碗不过港,怀里的甘雨酒后无德,双手环起,扯住他的脖颈。
这次,他不敲门,也不走正门。
大腿发力,一跃而起,精准跳到二楼的凸肚窗台。
灵力托住甘雨,让她漂浮,他先通过窗口钻进卧室,再而拉她进屋。
沉稳的,缓慢的将她放到硬榻上,盖上一件崭新被褥,帮她梳理好睡姿,破窗踏空飞到屋顶,踏着瓦檐若黑暗生物飞窜。
三角顶瓦的构造格外坚固,用力踩上,只会闷吭一声,粘了隐形强力胶,动都不带动。
潜回琉璃亭,包厢内一切正常。
“您回来了?”因职务轻松守在门口的女侍面表狐疑,肉眼再三观察,才确定是那位远去的俏皮男子。
林戏问起平平无奇的题:
“她没说梦话吧?”
女侍愣了一下,唇角很快扯回友好的微笑,尽量用词不显粗鄙:
“嗯……当然没有,只是,她坐了起来,倒了一大杯酒,像是三天没吃过饭的喝完了,好像……醉过头了。”
林戏送出两百摩拉,搂起刻晴九十斤的轻盈娇躯:
“多谢,我先走了。”
五……五百摩拉……女侍大喜过望,福了福:
“欢迎下次光临。”
除去包厢费,剩下的都是她的小费,而算上从头到尾逗留的时间在一个时辰内,包厢费四百,首次支付会囊括其中两百。
减去林戏离开先给的,合上这两百,她有五百小费,这等价于她辛辛苦苦三天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