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有鬼兜虫飞来了,快闪开。”托马惊急喊出。
“我怀疑你是在逗我。”
林戏不为所动,笔慢慢搁到砚台,五秒多后头不回张口。
看他不急不躁诙谐答话,托马趣笑:
“嘿,不用怀疑。”
“你们坐吧!”林戏快速收拾桌上物品。
你们?托马转头七十度,转身二十度看向门口跨进两寸的白鹭公主,只见她掩嘴轻笑。
小姐认可了,说明他从始至终没有回头也知道有两个人在看着他,而不是盲猜的,进来的时候,我可是故意加重脚步叠加到小姐的脚步上,武士道大师都分辨不出有两人……
托马选择不落坐,神里绫华轻挽深蓝色褶裙,斜放式叠腿坐到桌对岸。
站好脚跟,托马咬文介绍:
“这位是我家神里小姐绫华,人如其诗,霜绫凝光映月华,冰心藏语寄樱花……”
“呕……”林戏干呕。
托马:“……”
神里绫华:“?”
“抱歉,抱歉,墨水进嘴了。”正收拾砚台的林戏深表不是故意的。
“哈哈……”神里绫华嫣然一笑,不太关心这一呕,俯视乌砚:
“这砚台,似乎是璃月之物。”
林戏打消她的猜测:
“怎么看出来的,万一是稻妻的呢?”
“璃月的砚两对角偏高,呈现出阙山围湖,稻妻的砚无四角,呈平原围泊,若是枫丹、须弥当我没说。”神里绫华体现文学涵养。
“须弥用的是羽毛笔、钢笔,枫丹用的是羽毛笔,很少会用砚。”林戏说道:
“他们制作的砚,据我所知,与稻妻类似。”
“真令人头大。”托马插嘴,不太懂各国的用笔。
“公子怎么称呼。”神里绫华左眼下方小小的泪痣舒张。
“林间雀跃影翩跹,戏罢清风落满肩,藏头。”林戏顿挫有致押韵。
林戏?神里绫华稍怔,如穗子垂落的侧发来回点碰侧脸:
“远方的贵客,来稻妻城多久了?”
“两三天前上的离岛。”林戏不假思虑。
“哦,我听说有人硬闯了勘定士兵看守的离岛,难不成,林公子就是那一位闯者?”神里绫华思索。
“勘定奉行就是蠢猪,办通行凭证复杂的要死,什么要我回璃月采三百多清心过来,死兆星号都回去了,我怎么度过雷海。”林戏悲愤交加:
“什么送七十二张信,这明摆着想累死我啊,还有一个更可恶,竟想收我十万摩拉的手续费,我身无分文,哪有钱给,这不明摆着为难我吗?”
他转而舒缓语气:
“我当时冲过去,几十条狗追我,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就要被生吞活剥了。”
托马听愣住,望向小姐,见她含着笑面色不改,仔细一看,眸神弱涣,跟他大差不差,同样感到不可思议。
这已经不是她们所知的偷渡问题了,强渡二字来形容毫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