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听说,帝君仙逝了?
殷欢笙戏:巴斯巴托死了,你信吗?
琴:嗯……
琴:风神大人可能早已身入黄泉地府。
殷欢笙戏:温迪认识吗?
琴:一个爱喝酒又没摩拉的吟游诗人?
琴:难道说……这只是他表面的喜好。
殷欢笙戏:装傻充愣是没有用的,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得出来。
琴:是啊,我不喜欢和装傻卖楞的人聊天。
殷欢笙戏:少女的薇拉好看吗?
被他这一问,琴无话再说。
林戏自然不再跟她逼逼赖赖,途径轻策庄南部竹林,没看到瑶瑶,挖了点竹笋,砍竹子做了个比较大的木筏,乘上去,往南飘。
去哪里申鹤无所谓,跟着他四处兜转,停留时则会用闲余时间练枪。
木筏如一片坚韧的柳叶,于平静的水波中昂扬头颅,劈开白花花的水沫,每一次起伏都迎着风的呼啸,将身后的浪痕甩成破碎的银链,朝着远处的霞光执拗地挺进,在辽阔的水面上划出一道倔强的轨迹。
荻花洲以北,木筏头撞开随风轻荡的芦苇丛,依靠强大的惯性直冲陆地,磕到几块石头才沉稳停下。
猝不及防的惊扰吓的太阳蟹原地缩起两条大钳子,金鳅鳅窜来窜去,最终跑到水里,一只小蓝角蜥就显得搞笑,东窜西窜,最后把头埋进芦苇叶。
“这就是你说的……”申鹤看着这只傻乎乎的水蜥蜴,琢磨出一个生动有趣的词:
“掩耳盗铃?”
“有的类似。”林戏客观评价,蓝角蜥可没偷东西,只是行为颇像。
除芦苇,四处遍布荻草,岸边生长挺拔饱满的紫色马尾草、头部粉红如金鱼嘴的金鱼草。
远处的秃石后有几只小丘丘人生火炖马尾伴螃蟹汤,它们可不管制作出的“菜”属于美味佳肴型还是黑暗料理型,脑子里就四个字——能吃就行。
申鹤掸了掸身上的大量灰尘,发现仍然不干净。
“弄点水。”她冷道。
林戏赶紧调动净水,从头顶给她盖下,冲洗几秒,随即吸走多余水渍,简单干净的沐浴就完成了。
“下次可以快一点。”申鹤不太适应衣服粘黏到皮肉上的异感。
这些天两人相行,一直用这种方式清洁。
“好。”林戏站到高处,发现停错了地方,竟上了座小岛,离所要去到的陆地相隔十几米,全是水地。
“我背你过去。”林戏往前,蹲下身道。
申鹤看了他背部两秒,高跟踩到水面上,脚底的水冻结成冰块,冰带来的冷气遇热成烟。
真不领情啊……林戏迅速踩到冰面,大概四秒,身后的冰路没了冰神之眼的力量支撑,飞快融化。
“这样快一点,不用麻烦你。”上到岸,申鹤慢悠扭头。
“也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林戏自责,博取微弱的同情心,相比于此,飞过去不更快吗?
他没有强颜欢笑,表面上不能露太多不友好的表情——容易引起申鹤反感。
汪!汪!汪!很低的狗叫声从远方传来。
“有小偷。”申鹤第一时间推测。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林戏想到的不是小偷,而是臭名昭著的盗宝团。
一块青苔密满的石头上,一身轻盈华服的疤脸男子趴着,有时谨慎探头鬼鬼祟祟偷瞄前方,有时左右两侧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