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老五的脑袋点得像捣蒜,喉结不停滚动,眼神死死盯着旁边的张天格。
他们知道,张天格是这一伙人的老大!
两人嘴角抽搐,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胡、胡爷...,我不敢说谎...”
老四声音发颤,道:“我们兄弟俩就是混口饭吃,别的什么都没干...”
胡八一眼神一冷,又朝着老四、老五的口袋塞进去。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去招待所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有什么结果?”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道:“乖乖听话,带我们进去,还有一条活路,要是敢耍花样的话,后果自负——”
王胖子看得不耐烦,枪托“砰”地砸在老五的肩膀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眼泪都快出来了。
“还他妈装死?赶紧起来!再磨蹭,胖爷直接送你见阎王!”
老五被疼得一激灵,他赶紧站起来,腿还在不停打晃。
王胖子架着他的胳膊,像拎小鸡似的往棺材铺大门走。
老四则被胡八一用枪顶着后腰,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快到门口时,王胖子突然停住脚步!
两扇漆黑的木门竟然虚掩着,没有上锁!
他瞳孔骤缩,下意识将老五往身前一挡,另一只手握紧了枪,警惕地扫视着门内的动静。
“怎、怎么没锁门?”
王胖子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氛。
身后的老四连忙讨好地解释:“胡爷,是、是这么回事,今晚我们兄弟会轮流去招待所盯梢,马大胆怕我们回来麻烦,就没锁门,反正一会儿还要出去——”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胡八一的表情,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引火烧身!
胡八一停顿片刻,他刚要开口追问。
张天格突然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他别出声。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风穿过门缝的“呜呜”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
汪汪。
汪汪。
张天格隐约能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呼噜声,还有一道模糊的男声在抱怨!
那人,自然是马大胆。
这里是棺材铺,大院里摆放着不少木料,靠墙的位置码着一摞摞松木、柏木等等。
都是马大胆从附近低价收来的木料,有的还带着新鲜的树皮,树皮缝里藏着些泥土和小虫子!风一吹,能闻到木头的腥气混着黄土的干燥味。
木料堆旁,散落着好几口未完成的棺材!
其中,还有两口刚打好的棺身,粗粝的木板边缘还没打磨光滑,露出尖锐的木刺!
院子里,马大胆坐在藤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金戒指,那是从女尸身上脱下来的。
“妈的,这伙外地人怎么还没有动手?难道是看错了,他们不是挖坟的?”
马大胆啐了一口,将银戒指塞进怀里。
“我擦,白让兄弟们在这儿守了一晚上。”
“看样子,那帮人应该不动手——”
马大胆站起身来,他看到四周的小弟,已经将棺材板放在地上,当做床板,呼呼大睡!
他揉了揉眼睛,他打了个哈欠,心里琢磨着,老四和老五怎么还没回来?
已经这个时间点。
马大胆越想越不放心,决定去门口看看。
他慢悠悠地走到门边,伸手去推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