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两道身影如标枪挺立。
“命你二人为先锋!高长恭居左,持槊破阵!林凤翔居右,率敢死之士,为大军凿开血路!遇关破关,遇敌杀敌!”
“李愬、王景!”
“末将在!”
“李愬居中随我,参赞军机,筹谋奇策!王景统后军,掌辎重,稳阵脚,护翼全军!”
“丁奉!”
“末将在!”
“你熟悉江东战法地形,为前军向导!务必寻最速路径!”
“少英营全体!上马!出发!”
轰隆隆!
武汉城沉重的城门再次洞开!
这一次,不是为了迎接,而是为了出征!
刘禅一马当先,如离弦之箭冲出城门!
身后,高长恭那狰狞的鬼面与冰冷的马槊,林凤翔剽悍的身影与决绝的眼神,如同两道最锋锐的箭头!
李愬、王景紧随刘禅左右,丁奉已策马冲在最前探路!
一千少英营精锐,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蹄声如闷雷滚过大地,卷起漫天烟尘,义无反顾地撞入北方那吞噬一切的沉沉夜幕!
马蹄声碎,踏碎的是沉寂,点燃的是烽烟。
冰冷的夜风如刀割面,刘禅紧抿着嘴唇,眼神锐利如鹰,死死盯着前方黑暗笼罩的道路。
三叔!辛先生!撑住!阿斗…来了!
刘禅率军离去不到一个时辰,急促的马蹄声再次撕裂了武汉城的寂静。
数骑风尘仆仆、汗透重甲的信使,如同从血与火中冲出的幽灵,直扑州牧府门前。
为首一人高举着一面沾满泥泞的“诸葛”令旗,嘶声高喊:
“襄阳急令!军师急令!速见少主!!”
守门卫士认得是襄阳诸葛军师麾下精锐信使,不敢怠慢,慌忙引入。
然而,诺大的州牧府书房,早已人去楼空!
唯有案头摇曳的残烛,映照着桌面上那道狰狞的裂痕,以及一卷被匆忙遗落、洇着暗褐色血渍的布帛一角,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惊心动魄与刻不容缓。
“少主何在?!”
信使首领看着空荡荡的书房,心中咯噔一下,厉声喝问闻讯赶来的贾似道。
贾似道擦着额头的冷汗,声音发颤:
“走…走了!少主接到伏虎岩辛军师血书,已亲率少英营全部精锐,由丁奉将军及几位新投效的猛将护持,星夜出城,沿江夏驰道方向,驰援伏虎岩去了!
走了…快一个时辰了!”
“什么?!”信使首领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
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封火漆密封、盖着诸葛亮印信的紧急军令,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
“军师严令!彭泽乃周瑜绝杀之网!
主公水军主力恐已中伏,危在旦夕!襄阳空虚,需少主即刻前往坐镇中枢,稳定大局,统筹后援!”
贾似道听得魂飞魄散!
以他的智商,怎么能够不知道诸葛亮这是什么意思?
分明就是害怕玄德公有个万一,将少主接到襄阳好随时可以继承父业啊!
这是诸葛亮得了主公首肯,讬孤寄命之举啊??
这…这可如何是好?!
信使首领急得双目赤红,一把抓住贾似道:
“快!备快马!最好的马!我们立刻去追少主!军师之令,十万火急!绝不容有失!”
贾似道如梦初醒,连滚爬地嘶喊:“备马!备最快的马!快——!!!”
武汉马匹早已被刘禅全部带走,信使们只能骑上自己带来的驿马。
几匹口吐白沫的驿马被牵来,信使们顾不上喘息,翻身而上,猛抽马鞭,如同疯了一般冲出城门,
沿着江夏驰道方向,向着刘禅大军远去的烟尘,亡命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