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号上。
唯一的床在清理干净之后,让给那个喜欢喝果汁的小鬼去休息。
而小樱和柯拉松坐在甲板的沙滩椅上,欣赏着天空中的圆月。
啤酒这种珍贵的东西是没有了,不过此刻两人手里却一人拿着一瓶朗姆酒。
在海上航行,淡水资源的储备十分困难,所以有经验的航海士都会储备大量低度数的朗姆酒,以便长时间航行使用。
有朗姆酒润喉,柯拉松也不像先前和战国联系时被抓到那样紧张。
他眼角余光打量身边那个美丽的少女,看着她因为冰凉海风而舒服的眯起眼睛。
“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啊!”
明明在做好事,却非要把自己的名头弄坏,难道她有什么当恶人的癖好吗?真是...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呢!
“有什么奇怪,海贼都是随心所欲的人渣,也包括我在内,关于这一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感受着嘴里寡淡无味的朗姆酒,小樱不快的哼哼两声。
“可你明明可以当个好人!”
察觉对方本性并不坏的柯拉松试图挽救这个‘失足少女’。
可惜他没有考虑到,在与世界政府不死不休的当下,所谓回归正途无疑是叫春野樱去自杀。
“免了吧,在这个狗屎一样的世界成为好人可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意兴阑珊的小樱挥了挥手,用一件黑色的大衣盖在自己身上,转过头去。
“快点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给罗小鬼治疗呢。”
听着小樱的声音,柯拉松脸色愈加复杂。
久违的疲惫渐渐浮现,像是温柔的云朵,用睡意拖着他沉眠。
风中夹杂着海水的咸腥,让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充斥着黑暗与火焰。
母亲临死前刺向的神情,自己和兄长在垃圾堆中刨食的场景,一家人被吊在豪宅上供村民发泄的痛苦,还有父亲的胸口被子弹贯穿的画面....
“嗬——!”
猛地睁开眼睛,面前阳光明媚,浪涛轻抚小艇,海鸟于天空高歌。
“原来,是一个梦啊!”
柯拉松抬手扶了一下额头,却发现自己的脸上全是冰冷的汗水。
噗噜噗噜噗噜....
低头看去,柯拉松发现自己怀中的电话虫正在发声。
咔迦。
将电话接起之后,听筒的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啊,柯拉松!”
因为这个声音,整艘船的气氛变得凝固起来。
海水冲刷快艇,溅起洁白的泡沫打在柯拉松脸上,才让他回神。
柯拉松当即在四周埋下隔音层,整个世界变的寂静下来。
将手指搭在电话虫的听筒处,轻轻敲击几下,那是他和多弗朗明哥约定的暗号。
“你们两个不辞而别已经有半年了,罗还好吗?找到名医了吗?”
柯拉松看了一眼远处刚刚被小樱治疗,脸上还带着虚弱的罗。
在他开口之前举起食指,放在嘴前。
看着一天天好转起来的罗,柯拉松作出一个决定。
他想要陪伴这个与自己有着相同境遇的孩子,看着他成长,看着他的人生走上正轨,不要在重蹈自己和兄长的悲剧。
所以,是时候该给自己过去的一切画上一个句号!
叩叩——
敲击两下,代表着否定的意思。
“咈咈咈咈,我就知道没有,快带罗回船上来吧,这次没准能治他的病!”
听筒对面,翘着腿的多弗朗明哥咧开嘴,露出狰狞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