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性命无碍。”长老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后怕和难以言喻的震撼。
他自然也感觉到了刚才神秘纹路残留的强大气息。
他抬头看向两位宗主,似乎在请示。
三宗主微微颔首,目光再次扫过惊惧的教化院和云蛟宗众人,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警告:“带着你们的人,离开云梦泽,飞鱼州律法,何时准许过跨州行事?”
周长老还想挣扎一下,接着说道:“二位宗主大人,清泽神君那边,若是这样回去,我们也不好交代...”
这位教化院的长老,话都还没说完,二宗主便出言打断:“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些个长老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毕竟连元婴期都亲自下场要将这些人保下来,而教化院的高层并不在这里。
旁边的邱闲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以云蛟宗的背景,在揽月宗面前还不够看的。
正当这些人准备撤退的时候,天空中又突然撕开几道口子。
竟又是数位元婴期。
在场的人都跟见了鬼似的。
“平时都看不见的元婴期,就这一会就出现了这么多?”邱闲看着天空中的五名元婴期,忍不住小声的说道。
其中一位身穿绣着复杂飞鱼银纹的深紫色华服,面容古板,眼神锐利。
这道身影一出现,教化院的众位长老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个人正是清泽神君座下核心高层,教化院的副院长,皇甫元!
另一侧,两位身着云纹鹤袍,须发皆白的老者负手而立,周身隐隐有飞鹤虚影盘旋,正是和揽月宗齐名的三大宗门之一,灵台鹤宗!
远处,还有两三位来自飞鱼州其他顶级大宗门或世家的代表,或闭目养神,或目光闪烁地打量着广场,虽未靠前,但那股元婴期的压迫感却是实实在在的。
刹那间,临江城上空的气氛凝滞到了冰点。
“热闹,真是热闹,你们这些老怪物,还以为你们死了呢?”灵台鹤宗那位副宗主大笑一声,显得格外刺耳,目光扫过皇甫元及揽月宗两位宗主,
“区区云梦泽的废墟之地,竟能劳驾教化院皇甫副院长与揽月宗两位宗主亲临,看来这摊浑水里有宝物啊。”
皇甫元面容古板依旧,但那双锐利的眼眸扫过广场上奄奄一息的荣千浩,瞳孔深处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波动。
他视线最终定格在揽月宗二宗主脸上,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丝权威:
“沈宗主,陈宗主。教化院奉清泽神君喻令,缉拿公然违抗飞鱼州律法,复活邪神祭坛,惑乱民心的叛逆,此乃飞鱼州内务,更是仙朝赋予教化院的职责所在,二位今日行径,是否有些僭越了?”
皇甫元的话,直接将事件定性为飞鱼州内务和惑乱仙朝统治上,给揽月宗扣上了一顶沉重的大帽子。
揽月宗二宗主沈墨,那清瘦的面容上并无多少波澜,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皇甫副院长此言差矣,临江城乃云梦泽地界,自古与飞鱼州界限分明,何来飞鱼州内务一说?”
“此间祭拜,不过是云梦儿女归乡祭祖的常情,至于神迹显现,天地交感,非人力可驱可止,岂能以惑乱论之?倒是贵院所携之人,”
他目光冷冷瞥过邱闲,“屡次三番跨越州界,寻衅滋事,恶意栽赃,其行径不会是教化院准许的吧?”
他避开了邪神,清泽神君这些敏感词眼,拿教化院的手段讽刺教化院,将邱闲的私人恩怨推至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