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路上也要小心,瓦剌军正在四处搜捕逃兵,而且……京城那边,恐怕也不太平。”
张承谢过赵四,看着他带着驿卒离开,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
他背起小李,继续往南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活着到京城,揭穿那些人的阴谋,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走了没多远,小李忽然指着前方,小声说:“张哥,你看那边!”张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山坡上,有一队瓦剌兵正在搜捕,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银色铠甲的将领,手里拿着一把弯刀,正对着手下大声呵斥着什么。
张承心里一紧,拉着小李躲到一处灌木丛后面,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瓦剌兵越来越近,张承甚至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他看见那个银色铠甲的将领,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递给手下,说:“仔细搜,一定要找到这个叫张承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张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瓦剌人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难道是刘睿把他供出来了?就在这时,一只兔子从灌木丛里跑了出去,惊动了瓦剌兵。
那队瓦剌兵朝着兔子跑的方向追了过去,没有发现躲在灌木丛后的张承和小李。
张承松了口气,等到瓦剌兵走远了,才拉着小李继续往前走。
“张哥,瓦剌人怎么会找你啊?”小李小声问。
张承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我在土木堡杀了他们不少人,他们记恨我吧。”
其实他心里清楚,事情没这么简单,瓦剌人能准确地叫出他的名字,肯定是有人跟他们通风报信,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京城的幕后势力。
两人又走了一天,晚上在一处废弃的猎户家里歇脚。
张承生起一堆火,给小李的腿换药。小李的伤口已经化脓了,一碰就疼得直咧嘴。
张承看着他的伤口,心里一阵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小李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张哥,你说咱们能活着到京城吗?”小李忽然问。
张承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当然能,咱们还要一起看着那些奸臣被绳之以法,看着大明重新好起来呢。”小李点了点头,靠在张承身边,慢慢睡着了。
张承看着他熟睡的脸庞,心里暗暗发誓: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要保护好小李,把真相带回京城。
第二天一早,两人继续赶路。
走了没多久,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小村庄。
张承心里一喜,想着可以在村里找些吃的,顺便给小李的腿找些草药。
可等他们走进村子,才发现村里一片死寂,家家户户的门都开着,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不对劲,”张承握紧了刀,“小心点。”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忽然看见村口的大树上挂着几具尸体,都是村里的百姓,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张承心里一沉,不用想也知道,是瓦剌兵干的。
“这些畜生!”小李气得浑身发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张承咬着牙,强忍着心里的愤怒,拉着小李往村里走。
他们在一户人家的厨房里找到了一些发霉的粮食,还有一些草药。
张承把草药捣烂,敷在小李的腿上,又把发霉的粮食放在锅里煮了煮,勉强能吃。
两人正吃着饭,忽然听见村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张承心里一紧,急忙拉着小李躲到地窖里。
地窖里黑漆漆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马蹄声越来越近,他们听见有人走进屋里,翻东西的声音传来。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渐渐远去,张承才敢从地窖里出来。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张承说,“咱们得赶紧走。”
两人收拾了一下,继续往南走。
一路上,他们看到了太多的惨状,被烧毁的房屋、死去的百姓、散落的尸体,张承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他忽然明白,这场阴谋不仅仅是为了争夺权力,更是让无数百姓陷入了苦难之中。
走了约莫五天,他们终于看到了居庸关的影子。
张承心里一阵激动,加快了脚步。
可走到关下,他却愣住了,居庸关的城门紧闭,城墙上站满了士兵,手里拿着弓箭,对准了他们。
为首的将领看到张承,大声喊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居庸关!”张承心里一沉,大声说:
“在下神机营副千户张承,从土木堡逃回来,要回京城报信,快开门!”那将领冷笑了一声:“神机营的人?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瓦剌的奸细?再说了,京城有令,‘近日有瓦剌奸细冒充大明官员,居庸关一律不准放行’,你还是赶紧走吧!”
张承急了,往前走了几步:
“我真的是神机营的人,我有令牌!”他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千户令牌,举起来给城墙上的将领看。
那将领看了看令牌,脸色变了变,说:“就算你有令牌,也不能放行,这是京城的死命令。
张千户,你还是回去吧,别逼我们动手。”
张承心里泛起一股绝望,有人在阻止他回京城!他看着城墙上的士兵,知道硬闯是没用的。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赵四说的话,居庸关在加固城墙,像是在防备什么。
难道京城的幕后势力,已经控制了居庸关?“张哥,怎么办啊?”小李看着张承,眼里满是焦虑。
张承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他对着城墙上的将领抱了抱拳:“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了。
只是我身上有重要的军情,若是不能回京城,恐怕会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