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霜霜带着白双，步入联合指挥中心顶层会议室的那一刻，房间内原本还算缓和的气氛，凝滞了些许。
白霜霜的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了那位安坐于沙发之上的素衣老者身上。
她的身体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那副清冷如霜的常态。
“孙前辈，许久不见。”
她主动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霜霜，是许久不见了。”
孙道济缓缓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感慨，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这些年怎么样？”
这声叹息里，似乎蕴含着千言万语，有遗憾，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自责。
“还算可以。”
白霜霜的回应，依旧是礼貌而疏离。
她身后的白双，则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她躲在姐姐的身后，只探出半个小脑袋，对着孙道济的方向，不情不愿的咕哝了一句：“……孙医师好。”
说完，便立刻把头缩了回去，小脸上写满了抗拒。
孙道济看着她这副模样，眼中的那份遗憾更浓了些，最终也只是化为一声更轻的叹息。
一旁的许世清和龙战国，都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插话。
他们都清楚，这是孙家与白家之间，一段尘封的往事。
苏念则在心中若有所思。
他能猜测到，白霜霜和这位孙老之间，绝对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白双那份孩子气，和孙老那份带着亏欠的感慨，都说明了很多问题。
白霜霜没有再给众人探究的机会。
她察觉到了妹妹那几乎快要溢出来的不满。
她心中暗叹。
她当然理解白双的心情。在白双这个年纪看来，事情很简单。
父亲与孙家关系莫逆，情同手足，但在白家蒙难、父亲被污蔑的那场风暴中，孙家却没有怎么帮助。
这终究有些让人心寒。
可白霜霜自己心里却很清楚，当年的局势，早已不是一个孙家就能左右的。
她后来也曾听说，在最关键的时候，这位孙爷爷，其实顶着压力，为父亲说过几句话。
虽无力回天，但那份情谊，她记下了。
只是，这些复杂的过往，没必要再对年幼的妹妹细说。
有些伤疤，还是让它随着时间，慢慢淡去吧。
她不再去想这些，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正事上。
她走上前，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造型奇特的银色立方体。
立方体悬浮在半空，通过神秘的交互作用缓缓旋转，在空中划过一丝银线。
“孙前辈，许指挥，这是虚境仪。”
她将仪器轻轻地放在了会议室中央的桌面上。
“此物的功能，是在小范围内，构建出一个与现实世界几乎无异的虚拟空间，可以用于高精度的模拟考核。”
苏念的眼睛顿时睁大了。
虚拟空间？
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这科技水平，比他想象中要高得多啊！
真的逆天了，这种东西，作用可是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