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官差和随行人等纷纷附和,看向袁克良的目光如同看一个死人。
袁克良瘫在地上,眼神涣散,嘴里反复念叨着“不是我”,却没人再理会他。
齐枫站在书房中央,目光淡淡扫过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看向萧无痕,语气平静:“萧大人,如今证据确凿,该如何处置,就看大人的了。”
萧无痕脸色阴沉,握着刀柄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他瞥了眼地上如同烂泥的袁克良,又看向气定神闲的齐枫,心中百感交集。
就在此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老管家惊慌的呼喊:“老爷!老爷!您慢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藏青色锦袍的中年男人在几名仆役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冲进书房。
老者约莫四旬年纪,面容与袁克良有几分相似,只是更显威严,正是袁氏现任家主,袁振山。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捆在地上的袁克良和袁浩然,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袁振山指着书房内的乱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的儿啊……你们这是惹了多大的祸啊!”
袁克良见到父亲,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突然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扑向袁振山:“爹!救我!是齐枫陷害我!他想毁了咱们袁家啊!”
袁振山被他拽得一个趔趄,看着儿子凄惨的模样,又看看满室的官差和证物,顿时心如刀绞,却又无可奈何。
他转向萧无痕,老泪纵横地作揖:“萧大人!小儿无知,冲撞了大人,求大人看在袁氏世代忠良的份上,高抬贵手啊!”
萧无痕避开他的礼,语气冰冷:“袁老爷,事到如今,可不是本官能做主的。”
他指了指官差手中的龙佩和地上的杀手,“证据确凿,袁氏勾结余孽,私藏龙佩,派杀手灭口,桩桩件件都够得上谋逆大罪,本官也无能为力。”
袁振山闻言,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
他看着地上的儿子,又看看神色平静的齐枫,嘴唇哆嗦着,终是颓然叹了口气,老泪纵横。
齐枫站在一旁,看着这父慈子孝的场面,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袁振山看着瘫在地上的袁克良,老泪纵横,却终究压下悲痛,对着萧无痕深深一揖:“萧大人,犬子顽劣,犯下滔天大罪,袁某无话可说。可袁氏在府城经营百年,世代忠良,从未有过谋逆之心。求大人看在袁氏一族的份上,饶克良一命,袁某愿散尽家财,赔偿朝廷损失!”
他顿了顿,又道:“袁氏乃是武学世家,府城半数护卫都出自袁氏武馆,若袁氏倒了,府城治安怕是要动荡。萧大人,袁某愿以袁氏百年声誉担保,定将这两个逆子严加管教,绝不再让他们踏出府门半步!”
这番话软硬兼施,既摆出家底,又暗示袁氏对府城的重要性,萧无痕眉头微蹙,显然有些动摇。
齐枫站在一旁,看着袁振山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袁氏经营多年,盘根错节,萧无痕若真要彻底扳倒,怕是要牵动府城各方势力,难怪他会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