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只要挺过去，迎接它们的将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三分钟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那股金色的能量波动渐渐平息。
四条鱼的挣扎也慢慢停止了。
它们各自瘫在水底，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虽然疲惫不堪，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灵动的光彩。
水下陷入了短暂的诡异寂静。
就在林渔准备上前查看情况时。
一个清晰沉稳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老大！”
“我靠？！”
林渔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整个庞大的身躯都哆嗦了一下。
尾巴下意识地一甩，在水中抽出了一声爆鸣。
“谁？！谁在说话？！”
这声音既不是系统那冰冷的电子音，也不是他自己的心声。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老大……是我。”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新奇。
“小刀。”
林渔猛地转过他那巨大的头颅，视线锁定在了那条刚刚平复下来的黑鱼身上。
小刀也正抬起头看着他。
那双原本只有凶悍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震惊、困惑，以及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
“小刀？你会……说人类的话了？”林渔缓缓游到小刀面前，十二米长的身躯带来的压迫感让周围的水流都变得粘稠起来。
尽管这是他一手促成的。
但当这一切真的发生时，他还是感到了无与伦比的惊奇和震撼。
这是在创造全新的智慧物种啊！
“我……我不知道。”小刀的声音在林渔脑海里显得有些磕磕巴巴，它还在适应这种全新的交流方式。
“刚刚……感觉脑袋要炸开了，然后……然后我就好像突然明白了好多事情，还能……听到老大您心里的声音，也能……把我想说的，传给您。”
小刀的话还没说完，林渔的脑海里瞬间像是炸开了一个菜市场，一下子变得无比嘈杂。
“老大！老大！我也能！我也能说话了！哇哈哈哈！太好玩了！我的脑袋会说话了！老大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我我我我……我是尖嘴啊！”这是一个语速极快、充满跳脱和兴奋的声音。
“老……老大……俺……俺也……是……老肥……”一个憨厚缓慢，还带着点迷糊的声音弱弱地响起。
每个字都像是从黏稠的泥浆里拔出来一样。
紧接着，一个沉稳如磐石般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和智慧：“老大。此等神迹，皆是您的恩赐。大黄，谢老大再造之恩。”
一瞬间，四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四种迥异的思维，同时涌入了林渔的脑海。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拉进了一个刚刚创建的语音聊天群。
而群里除了他，就是他这四个刚刚学会打字的萌新小弟。
林渔先是一愣，随即一股巨大的喜悦和满足感涌上心头。
他那巨大的鱼嘴，不受控制地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哈哈哈哈！好！太好了！”林渔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