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拔出腰间佩刀,向还未断气的鳌拜,直扑而去。
“建奴,要你狗命!”
话音刚落,便接着冲势高高跳起,朝着眼前的脖子,挥刀奋力砍下。
“呲呲呲……”
狰狞的头颅应声掉落,腥臭的污血喷薄而出,呲了陈子履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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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鳌拜倒下,剩余的十几个巴牙喇,也很快被源源不断的明军骑士,尽数歼灭殆尽。
陈子履看了一眼计时器,从营门爆炸起算,只过了七八分钟。
按照战前的预估,大部分后金将领,这会儿应该还没反应过来。
而距离黄台吉离开睡帐,更仅有两百多秒,往前追一追,应该来得及。
于是,陈子履重新跃上马背,指着营间的一条岔路,重新发出命令。
“跟我走,酋首就在那儿。”
“是,抚帅!”
仗打到了这会儿,将士们个个热血澎湃,再也不提“利急不利久”。
齐齐抽动马鞭,顺着黄台吉消失的方向,奋起直追。
在狭窄的甬道间,两百多骑策马狂奔,冲击力十分可怖。
无论看到谁,都是一刀而过,颇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味道。
才转过三四个营帐,便再次看到黄台吉的背影一行。
黄台吉听到身后动静,大叫一声“苦也”。
他还以为,鳌拜等护卫个个勇冠三军,怎么都能抵挡一阵。
没想,贼人这么快就追了上来。
回头一看,更是肝胆俱裂,恨得钢牙咬碎。
原来,鳌拜那颗青皮头颅,被挑在一杆长枪上,朝天仰望的眼睛,睁得老大老大。
而一大队明军,正朝着自己,直勾勾地杀将过来。
黄台吉顾不得愤恨,在索尼的搀扶下,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跑。
“护驾,护驾!”
索尼也冲着两侧营帐涌出的金兵,不停大喝:“贼人偷营,顶住,顶住!”
然而,那些后金兵没穿甲胄,又零零散散不成阵型,根本没有战斗力。
黄台吉才跑了几十步,便听到一连串的惨叫,转头一看,明军已经近在咫尺。
情急之间,他再也顾不得体统,带着索尼等人,一头扎进了侧边的军帐。
明军众将杀到军帐前,砍死几个鞑子,往里一看,顿时有点傻眼。
这是一顶普通士兵的营帐,里面横平竖直,少说挤了一两百来号人。
里面的步卒固然冲不出来,外面的骑兵想冲进去,倒也困难。
而且因为天气寒冷,后金皮货又多,将营帐缝得非常结实。
因为内部已用绳索绑牢,仓促之间,或许可以割开一两个口子,却没法整个掀开。
陈子履想了一想,叫道:“往里扔火油罐,快快!”
原来突袭之前,大家曾经计较过,万一找不到人,就白突袭了。于是人手带了一罐火油。
想着,如果实在不行,就烧掉一些军帐粮草,不白跑一趟。
既然黄台吉躲在里面不出来,正好派上用场。
众将士听得直拍大腿:“怎么忘了这茬。”
于是纷纷提起火油罐,往帐门里头,还有帐篷顶部扔。
陶罐破碎,火油直流。
众将抛出手里的火把,轰的一声,一股脑全部点燃。
火油烧得很快,才过了一小会儿,帐篷外部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营帐内的鞑子再也忍不住,从里面解开了绳索。
一两百人齐齐发力,朝四面八方疯狂涌出。
陈子履见场面乱成一团,连忙振臂高呼:“看好了,穿裘皮大氅的是黄台吉。”